荷香院当中,萧朗大步流星带着人进了里间,将她安设在床榻之上,伸手替她把了脉,又看了她的伤势,这才略松了一口气,低声道:“还好,都是些皮外伤,用些药膏,很快便会病愈。”
“即便没有你的原因,我与李菖也是水火不相容。”萧朗沉声道:“更何况现在你在我身边,你的仇敌便是我的仇敌。不日李菖便会出发去回疆送亲,我们跟着他一同去回疆,在那处杀了他。”
“国公爷……”邹心莹捂住胸口痛哭道:“您为何待臣女这般刻薄?臣女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您啊……”
她却涓滴没有停止的意义,邹氏俄然走到她面前,扯着她的衣衿,生生将她拖了起来:“本夫人叫你别哭了,你听不见?没本领抢人,哭倒是有把子力量,丢人现眼!”
“国公爷。”张以清垂眸,喃喃道:“臣女现在是罪臣以后,张家已经毁灭了,臣女是漏网之鱼,能苟活于世本就是幸运,如何也不敢苛求能够入了萧府,国公爷,臣女做不得您的妻。”
萧朗不置可否,径直伸手解开了张以清身上绑着的绳索,见她奄奄一息,心头的肝火一阵一阵上涌,冷着脸将人扶起来,邹氏也叫嬷嬷搀起了邹心莹,冷冷道:“萧朗,心莹本日叫你吓成这般模样,这事毫不会等闲畴昔,本夫人定要……”
被邹氏这般呵骂,邹心莹心中仇恨不已,干脆将多宝阁之上的宝贵摆件都推倒,而后跑出了门去,邹氏气得快昏迷畴昔,看着地上代价将近三千两的碎片,的确不知该如何泄愤才好,终究指着门口恨恨道:“如果不杀了荷香院阿谁小贱人,本夫人誓不为人!”
邹心莹瞪着眼抽泣道:“分……清楚是姑母叫我来的,说萧家……大师大业,我若成了国公夫人,您就……”
萧妃回过甚去,脸上都是喜色:“本宫不见!”
邹氏惊诧道:“你竟然为了一个妓子,对邹家下死手?”“你若再说她是妓子……”萧朗阴测测地看向邹心莹:“本国公便将她送去柳巷,让你们邹家真出个妓子长长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