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英敏捷对侍从道:“去叫防卫司的人来。”侍从领命而去,索月却没有任何反应,只狠狠盯住她:“就算如此,你也没想嫁给他是不是?”
秋朗点了点头,本来女气的面庞沧桑了很多,变得沉稳很多,跟着他一同上了楼,李晟正坐在里间等他,二人对视,秋朗拱了拱手:“草民,见过殿下。”
“娘舅。”李晟竟真对他拱了拱手,这一声就叫秋朗红了眼眶,摆手道:“罢了罢了,怪叫人难为情的。”
李晟垂下了眸子,低声道:“先生该当传闻了端阳产生的事了吧?萧家现在已经无人支撑,是以……”
李晟胸有成竹道:“这事您不必担忧,本殿下自有主张。”秋朗沉默好久,终究勾唇一笑,实足的痞气:“如果这么论起来,殿下可要叫我一声娘舅才是。”
“是以殿下就想起了草民?”他微微一笑:“殿下,草民当初与五殿下说,想要掌管萧家,只是信口胡说,您不必当真,现在草民归隐山林,已颠末惯了闲云野鹤的日子,不想再重蹈复辙了。”
“既然如此,本殿下也不勉强。”李晟说着,拿出了一个锦盒,推到了秋朗面前:“这是外祖留给你的东西,请先生收下。”
秋朗将头深深埋在手臂当中,手指紧紧捏着锦盒,很久,他才缓缓抬开端来道:“殿下预备如何将我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萧家外室之子送入萧府?”
“你有甚么资格经验本公主!”索月几近猖獗,指着她道:“他会这般,都是因为你这个灾星!如果他出了事,你……”
一声闷哼响起,世人都愣住了,本来筹算入田府去搬救兵的沈英也立在原地,初芮遥缓缓展开双眼,面前竟是田辰惨白的面孔,目光向下看,一柄长剑穿腹而过,还滴着血……
李晟点了点头道:“先生坐吧。”一面打量着他道:“一别数月,先生的伤如何了?”秋朗看了看本身的手臂,笑着道:“无碍,阔别端阳城,也就用不上舞刀弄枪,平常上山打猎充足了。”
“先生倒是少了很多杀伐之气。”他轻声道:“关于这伤口,本殿下一向心存惭愧,先生本来是用剑的妙手,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