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姨娘就替本县主出来瞧瞧吧。”她半真半假地回了一个笑:“姨娘觉得如何?”绿拂瞪大了眼睛,连连后退,却被凌晗一把抓住,她一面挣扎着道:“县主,您这是做甚么?”
曲靖立在一旁,借着光看清了人脸,也呆住了:“你竟不是县主?”绿拂终究忍不住放声大哭,整间佛堂当中都回荡着她的哭声,凄厉非常。
嬷嬷被绿拂拉住,转动不得,不住地要求道:“县主,您发发善心,放了姨娘吧,求您了。”初芮遥压根不睬会她,偏头对凌晗道:“把门堵死。”
说着便快步走下了台阶,看着她水蓝色的裙摆迤逦而行,初安博气得发疯,狠狠将拳头砸在了门上。
“县主说的甚么话。”绿拂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强笑道:“这是初府的佛堂,最为清净的处所,如何会有旁人?”
李菖冷冷道:“将她绑好!”想着本日的事,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嘲笑道:“侧妃倒是有主张,已经入府一年不足,还对七弟念念不忘,本日竟当众辨白心迹,恭王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绿拂身后的嬷嬷也拥戴道:“恰是,迟了就不好了,县主您快……”“慌甚么?”初芮遥漫不经心肠看着她二人:“绿姨娘一味催着本县主出来,瞧着倒像是别有所图,如何,这佛堂里另有旁人?”
她轻巧一笑:“姨娘是替本县主劳累,本县主天然会记得你的好。”门一寸一寸被阖上,绿拂眼中的光也垂垂消逝,身后传来男人沙哑的嗓音:“县主,本公子等待多时了。”未等她开口,便一把将她拖了畴昔……
“县主是用心的!”初安博气得浑身颤抖:“你看破了这局,却决计将计就计,害了绿姨娘!”
初碧恍若未闻,扭动着身子想要摆脱绳索,口中念念有词:“七殿下……七殿下救我……”李菖抬腿就是一脚,将初碧踢倒在地:“本日谁都救不了你!”
佛堂当中有哭声一阵阵传了出来,她昂首看了畴昔,不由嘲笑,初家的列祖列宗,眼下这场面,你们还能得着清净吗?
曲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大美意义地开了口:“初伯父,如果您非要个交代,那便将这女子给了我,我带回府就是了。”初安博一瞪眼,他立即嘲笑着道:“这事不迟误我们两府的婚事,不迟误。”
恭王府当中,李菖立在庭中,侍从押着初碧跪在地上,初碧仍旧不住地挣扎着,发髻狼藉,极其狼狈。
绿拂一面拭泪一面朝外走,初安博叮咛人将佛堂的门阖上,好久都没有出门……
初芮遥蹙起眉头抉剔道:“为何不放在香案之上供奉?”“这……”绿拂笑容透着些心虚:“县主,您这就是难为妾身了,妾身进不去,这事定然是老爷说了算。”
她笑容如花,日光之下极其刺眼:“父亲说的话,女儿听不大懂,只是现在您该如何摒挡呢?”
绿荷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县主,您这是要坏了初府的端方不成?”初芮遥拨弄着衣袖上的流苏,头也不抬道:“一个外室入府,本就分歧端方,既然如此,再特别些又如何?”
初安博摆脱不得,不住地点头:“好!好!你仗着七殿下的权势,便无所顾忌了!”她 笑意不改:“父亲瞧着就是了,女儿若要出人头地,不需仗别人的势。”
绿拂嗓音沙哑地扑了过来:“老爷!老爷!您听妾身说,这事都是县主一手策划的,妾身是被她害了!您要为妾身讨回公道啊……”
侍婢迫于初芮遥的威势,一个个地退了出去,绿拂有些镇静地摆布看了看,游移地看着她:“县主,时候不早了,您快出来吧,如果有话,等县主出来再说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