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初芮遥方才返来,绿荷便仓猝迎了上去,对她道:“县主,您快去主屋瞧瞧吧,凌晗刚才刺探到了动静,说老爷发了好大的火气,夫人正哭着呢!”
她话里有话,初安博极其不悦道:“县主这是甚么话?难不成是在指责为父?”
“他……”荣锦细心回想了一番:“着一身青衫,像个读书人普通。”随即粉饰普通道:“你且放心,既是老五的人,我天然会防备些。”
荣锦蹙眉道:“他天然不敢对我如何,只是……”见她吞吞吐吐,初芮遥有些迷惑地问道:“公主这是如何了?”
瞧了瞧初芮遥的面色,她接着道:“所幸现在陛下将初碧指给了老五,断不会再将你嫁畴昔,老五其人,皇兄看不透,我可瞧得明白,生辰那日他便敢当着我的面拦人。”
初安博别过了脸去,她讽刺一笑:“但是因为本日秦佟大人在陛下和使臣面前得了脸,将您压了一头?”
初芮遥底子不听他解释:“让开!”管家伸手拦在她面前,沉声道:“县主别叫老奴难堪。”
“那日我遇见了老五带来的一个男人,他竟认不出我来,还同我说世人皆有求不得之事,便是公主也不能免俗……”
他仓猝跑上前去,将几人拦在身后,拱手道:“公主莫动气,部属这就带人归去。”说着朝几人使了个眼神,一行人仓促拜别了。
初安博嘲笑一声:“你待如何?”“陛下最讨厌宠妾灭妻之人。”初芮遥眨了眨眼,仿佛非常无辜普通:“如果父亲为了纳妾一事难堪母亲,叫陛下和太后娘娘听了去,想来对父亲的名声没有甚么好处……”
初芮遥点头道:“五殿下的确……不是善类,公主今后还是远着他为好。”宿世李菖一继位,便将一贯看不过眼的荣锦囚禁了起来,随后竟命令要将她送回番邦,替她已逝的夫君守灵,荣锦一怒之下便投了湖……
初安博正火气实足地怒斥荣氏道:“你且说,嫁到初家这些年,你都做了甚么?一不消侍营私婆,二不消与妯娌相争,如此安逸,你竟将府中管成如许!”
下一瞬,管家便被人举过了头顶,昏头转向地叫道:“县主……您……您不能出来!”凌晗将人丢在了一边,跟着初芮遥进了主屋。
“那可一定。”初芮遥淡淡一笑:“此人,只怕一定如您所想……”
初安博回身指着她,怒骂道:“府中现在只要初衡一个男儿,子嗣薄弱,你叫我百年今后如何去见列祖列宗!”
荣锦漫不经心肠抚着衣角:“天然是听母后说的,老七同母后说过你的处境,她内心早就把你当作了孙媳妇普通疼惜。”
这话正中贰苦衷,初安博咬牙道:“别觉得封了个县主,你便能够在家中率性妄为!你别忘了,你还是姓初的!”
她一听,额上俄然一热,别过脸去道:“公主,您这是听谁说的?”
话音未落,初芮遥便仓促转出了门去,绿荷号召着凌晗,二人跟着她一起来到主屋门前,却被管家拦下:“县主,老爷与夫人有要事相商,说了不语旁人打搅。”
初芮遥这才低声道:“谢过公主。”荣锦摆了摆手:“罢了,准是老七又惹了你,你们这一对还真是……”
荣氏面色惨白,倚着嬷嬷道:“妾身不知老爷为何有这么大的肝火,但妾身自问无愧于初家。”
初芮遥向前两步,将荣氏推给凌晗,淡然地看着本身的生父:“您要争要抢,要子息承光,那都看您的本领,只是若因为此事难堪母亲,那和安毫不会袖手旁观。”
“老爷……”荣氏颤抖着向前走了两步,神情极其委曲:“您这话真是要冤死人了,妾身何时不让您纳妾了?那姜如燕是自作孽,本身弄丢了孩子,也是您亲身送到庄子上的,与妾身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