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妃仿佛早就晓得她会在此处普通,涓滴不惊奇:“县主又来给太后娘娘存候了,还真是孝心。”
齐妃的侍婢却拦住了她,齐妃对她道:“县主急甚么?本宫另有些事要与县主说。”
她不语,眼看着一群人簇拥着天子赶了过来,面色凝重地看向地上的齐妃,亲身哈腰将人抱了起来,语气降落:“这是如何了?太医呢?”
“本来如此。”齐妃腔调当中透出些许奇特,初芮遥看着她,发觉她面色有些惨白,一副没甚么精力的模样,瞧着该当是怀胎怀得辛苦……
世人被吓坏了,十足围了上来,手忙脚乱地将人扶了起来,齐妃衰弱地躺在侍婢怀中,未几时,便瞧见她的裙裾被血染湿,一个个皆呆立当场。
话还没说完,她便像是脱力了普通,向后倒去,侍婢赶快扶住了她,一面唤人道:“来人呐!”
齐妃艰巨地扯着他的衣袖,哀声道:“陛下……妾身的孩子……和安县主她……好狠的心!”
“你开口!”齐妃被她说中苦衷,手上有些颤抖,却强稳着道:“你这是歪曲本宫,待陛下来了,本宫定要……”
初芮遥低低道:“娘娘,碧儿是五殿下的人,她不懂事,殿下如何管束,初家都没有话说,和安与她一贯不靠近,是以这事……”
玉珍赶快上去拉着她,劝道:“娘娘,您还怀着龙胎,可不敢这般行动啊!”齐妃却恍若未闻,死死拉住初芮遥的衣角,面色更加惨白:“你这是对本宫不敬!本日本宫非要教教你这宫里的端方!”
初芮遥瞧着她面色极差,嘴唇也没有甚么赤色,却刚强地站在此处,缠着她不叫她分开,便猜到定是有甚么诡计,但面上却没有闪现,恭敬道:“娘娘请说。”
几个侍婢推着二人前行,玉珍拉着她道:“县主,您快跑,奴婢给您挡着!”初芮遥微微点头:“如果不去,只怕事情会更大,跟着去瞧瞧吧。”
这话说得实在奇特,初碧是初家人不假,可既然嫁到恭王府,那便是李菖的人,即便要找人劝戒,那也该是初安博,那里就同她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