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部属并不……”“本殿下的姑母,端阳的长公主荣锦,先生可曾听过?”李菖的笑容深了些:“近些日子,姑母经常来寻先生,看来功德将近……”
马车前的男人长身玉立,笑容满面地对他道:“想必这位就是荣副将了,隆真敬慕已久。”荣年一惊,随即将帘子又放下了些,对他道:“本来是隆真王子,失敬,只是本日臣另有要事,不能作陪了。”
李菖笑容可掬地叫他起家,又叮咛管家搬来了座椅,打量他好久,才开口道:“先生自从入我恭王府以来,替本殿下出运营策,居功至伟。”
北风砭骨,初芮遥冒死地朝前跑去,途中几乎撞翻了摊子,眼看身后的人越来越近,她腿一软,眼看便要倒在地上……
他略略蹙眉,仿佛在回想普通:“自从本殿下记事以来,姑母便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近些年更是难以靠近,没想到,裴先生不但有才调,还能成为本殿下的助力……”
说完回身踏出了书房,管家领着几人进门,笑容满面道:“裴先生,请吧……”
管家瞧着他的神采,摸索道:“殿下,要不要小人派人盯住他二人?”
李菖松开了他,慢条斯理地抚了抚衣袖,低声道:“无碍,先生既然想不明白,那便再多揣摩一番,在您没应允之前,便在府中逗留几日吧。”
想起荣锦的笑容,以及她看似淡然实则古道热肠的脾气,裴岳心下一顿,随即开口道:“殿下,部属身份寒微,配不得公主,何况我二人只是点头之交,并无男女之情。”
裴岳霍然起家,拱手道:“殿下,公主不过是与部属议论些琐事,部属自知身份寒微,配不上公主,还请殿下不要开这类打趣。”
初芮遐想起宿世混乱的场面,低声道:“李菖狡计多端,七殿下如何防备?如果我不去,端是放心不下的……”荣年还要诘问,马车却停下了,可他们还尚未达到,荣年略微翻开帘子,朝外问道:“为何停下?”
很久,李菖叮咛道:“明日一早,叫裴先生进书房来,本殿下有要事与他筹议。”
未几时,巷子里走出一人,瞧着四周已经没有追兵,这才快步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