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芮遥看着她,勾唇一笑:“娘娘知错就改,也是功德。”齐妃瞧着她的笑容,心中更是愤恨不已,碍于太后在场,只能强忍着。
他终是率先开口突破了沉默:“当日是晟出言无状,叫县主伤了心,是晟的错误。”
初芮遥微微一笑:“殿下,若说和安一点都不介怀那是哄人的,只是和安想晓得,殿下为何会对和安有那般的印象?”
一番话连敲带打,索月不由变了神采,但也不得不忍着道:“本日之事,委曲和安县主了,索月给您赔不是了。”太后轻咳一声,齐妃会心,低声道:“臣妾被这把戏吓昏了头,委曲了县主,是臣妾的不是。”
李菖皱起眉头,呵叱道:“浑说甚么!本殿下既然将你捞了出来,又将你推到国师的位置上,必然是要保你的,如何会奉告旁人。”
“墨萱。”李晟昂首看着她,神情里带着些许惭愧之色:“她有一日带着伤返来,说是县主派报酬难她,还说那两人都带下落英居特有的玉佩。”
二人前后分开今后,李晟也叮咛人将梨园子里的其别人带了下去,一面瞥了眼面色不豫的齐妃,随即踏了出去。
太后现在已经有些头晕目炫,齐妃一把扶住了她,仓猝叮咛道:“来人,将太后娘娘送回华阳殿。”
索月皱眉,靠近齐妃低声问道:“娘娘,您肯定那些人不会……”齐妃敏捷打断了她的话:“公主放心,他们甚么也不会说的,至于和安县主,逃得了一次,可她逃不了第二次……”
李晟点了点头,有些不安闲地开口:“皇祖母如何了?”初芮遥低低道:“太后娘娘有些怠倦,已经睡下了,殿下不必担忧。”
指着地上那一滩殷红道:“这等不入流的东西,竟也搬到哀家面前来?天家绝容不得如许的事!晟儿!你将那伶人带下去,严加鞠问,务必寻出幕后主使!”
李晟拱手道:“是,太后娘娘。”铁寒马上上前将人拖了下去,索月见事情式微,随即上前圆场道:“太后娘娘,索月本来是美意,想与齐妃娘娘一道安排一台戏,却不想成了这副模样,还请您恕罪。”
太后招了招手,叫初芮遥上前来,一面拉着她的手道:“今后哀家如果再见到这些脏东西,定要严惩祸首祸首,以儆效尤!”说着便同初芮遥一道迈出了殿门。
“是以殿下便以为……”她用手指轻碰了下茶盏:“和安是个心狠手辣,为达目标,无所不消其极的人?”
国师急得满头大汗:“那县主是如何得知的?本日没能将她扳倒,今后她如果揭穿了臣,那该如何是好?”
这厢,李晟将一众伶人收监,赶来了华阳殿,正在门外踱步,不知该不该出来,却正赶上初芮遥走了出来,二人对视半晌,初芮遥盈盈一拜:“见过七殿下。”
“慌甚么!”李菖面色阴沉,盯着远处道:“她晓得又如何?本殿下替你摒挡洁净不就完了?”
李菖目工夫郁地看着面前的场面,低声道:“母妃,儿臣这便送国师大人归去。”一面缓缓走近国师,对他道:“国师大人,请。”
“甚么?”李菖眸光一暗:“她如何能得知?你别是听错了。”“她方才只说了普陀寺成慧法师一句……”国师惊骇道:“殿下,这事您还奉告了旁人不成?”
回廊之上,李菖强压着肝火对国师道:“方才大好的机遇,你为何不平从本殿下的指令?若你说了,即便她戳破了我们的运营,世民气中也会存疑,难不成李晟拉拢了你?”
李晟心中一震,转过身来,只听她持续道:“不如殿下先去偏殿坐坐,与和安说说话?”他毫不踌躇地点头道:“好。”
齐妃惊诧道:“国师,您可瞧清楚了?”李晟径直走上前去,与初芮遥站在了一处,盯着齐妃道:“国师向来受父皇正视,他既然说了无碍,那便是无碍,娘娘若还是紧追不舍,那便只能请父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