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感觉,很像我们?”颜龄君惨淡一笑,乌黑的眸子子消匿了统统的光,“公然,我彻夜不该来的。”
如果不是弃子,为甚么母亲深居简出十一年对他们不闻不问?
“我来的时候,鸟巢掉到了树下,连着里头的三只雏鸟。”颜龄君的声音垂垂低了下去,“雏鸟们紧紧依偎在一起,沙哑地哭泣着,但是他们连眼睛都没睁......如许下去,会饿死吧。”
如果不是弃子,如果不是弃子......
院里的腊梅被人折走了一枝,却不减芳香,芳香地如同二人影象里母亲的小院。
归去的路上,池绣几次欲言又止,颜似雪终究顿了脚步。
“有甚么想说的,现在说吧。”
“不!”
他痛苦地低吼着,终究仓促逃开。颜似雪失落地站在空荡荡的树下,雏鸟的悲鸣还在一声一声刺激着她的耳膜。
颜似雪握住了他的手,十指下坚固粗糙的老茧让颜龄君微微有些失神。
池绣问道:“蜜斯是筹算如何做?”
颜似雪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袖:“那你跟我去见母亲!”
颜似雪的嘴角勾起一抹模糊的弧度:“想要破冰,天然先融积雪。”
“今晚子时,明月阁见。”颜似雪站直了身子,自门窗破漏之处渗进的天光如同拂晓,在那一刻,颜龄君瞥见的是她逆光坚硬的身影,是氛围中迟缓飞舞的灰尘。光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一瞬,当他反应过来时,颜似雪已悄悄拜别。
第11章 如何挽救你,我的弟弟
“龄君!”
“嗯?”
“鸟。”颜龄君回的简短,随后顿了一下,又弥补道,“想不到现在深冬,竟会有雏鸟。”
颜似雪一出门便瞧见了呆呆站在树下的少年。他身姿笔挺,扬着婴儿肥的小脸当真地看着头顶的树杈。
这夜极冷,沾了雨水更是寒凉。饶是如此,少女还是终究扔了伞,顶着雨笨拙地在树干上爬上又滑下。
“方才我与他所言想必你也听清了。我与他是打一个娘胎里出来的,他是甚么性子我比谁都晓得。如果他与周姨娘的干系真真那么好,周姨娘如何会放他出本身的院子?再看他屋内那般陈列,明显没少受姨娘的折腾......也是苦了那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