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拂霜悄悄依偎进老夫人的怀里，眼睫微颤。
“对。”颜似雪必定道，“这水这么浅，池绣腹中的水我狠按了多少下才挤出来，口鼻中另有那么多的淤泥，必定是有人将她按进了水里。”
“这是......线？”幺莲猎奇地凑了上来，“是被池绣的衣服勾到的吗？”
藕香院。
她低头沉默浇着花，常日里这都是池绣做的。
第52章 调查落水现场
“返来了？”
老夫人似笑非笑地抿了抿唇：“进步？她是藏拙吧。本日所说的这些话，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
“老夫人贤明。”王嬷嬷应和道。
两个婢女顿时脸上一阵难堪，总之也瞒不住了，幺叶便诚恳道：“老夫人说，这事交由周姨娘与大蜜斯您一同调查，事情有了成果后，交由府上的两位老爷公关府别传言。”
天刚蒙蒙亮，颜似雪便提灯出了明月阁。
“那金线的事，老夫人没表态？”颜似雪锤了锤腰，站直了身，一脸风轻云淡，“算了，我大抵已经猜到了。”
这线一眼望去不过浅显的黄线，但将它放近了灯光，金光流泻，甚是刺眼。
堂下跪着的幺莲俄然昂首道：“老祖宗，幺莲看那金线不简朴，许是——”
傍晚？那应当还来得及。
幺莲尽力作出了一个浅笑，道：“这类浇花的活让奴婢来做吧。”
王嬷嬷在府上待了数十年，哪会听不出老夫人的摸索之意，沉稳道：“后院大权既然交由周姨娘掌管，落水之事理应交由周姨娘调查。但这事产生在宴会之上，实在有损相府名誉，不如让两位老爷协同调查，也好停歇府外的各色谎言。”
“大蜜斯。”婢女施礼道，“老夫人不放心，让我们来看看您。”
幺叶点头：“回禀大蜜斯，是的。”
“本日傍晚前，你先去各个院子串个门，瞧瞧府上有没有哪位的鞋子特别賍。”颜似雪顿了一下，弥补道，“或是屋内有燃烧过的陈迹。傍晚前，如果没有发明任何可疑之处，就去后门拦住送运的马车，喊上一队家仆给我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