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君他年纪小,很多事并不懂此中短长。”颜似雪缓声道,“比方我与太子殿下的婚约,干系到几个家属的兴衰,是毫不成能等闲打消的。”
“我与殿下自幼一同长大。”纳兰清弦笑的和顺,“祖父极宠我,幼时便常带着我一同前去东宫。我与殿下青梅竹马十数年,直到他十岁那年前后薨逝,他从东宫搬到了宫外的太子府。”
幺莲幺叶碰了碰手里的茶具,欢畅道:“幸亏二少爷来了,不然我们得渴一天了!”
“青衡兄!”颜龄君调皮地眨了眨眼,随即一鼓掌,“我带了很多东西呢,你们仨,快跟我去取!”
“又不是只要你们女儿家踏青。”颜龄君朝某处一瞥,商青衡正朝这边看,再远一些的河边,商青影正与某位蜜斯相谈甚欢。
“嗯。”商青衡当真挑了一块含进了口里,唇颊间立即涌上了一股芳香,他愣了愣,非常生硬地将口中的糕点一口气咽了下去。
颜似雪淡淡道:“这些话,你不必对我说。”
“颜似雪。”纳兰清弦悄悄一笑,“我赏识你的自傲,但是没有内涵的自傲只能称之为无知的傲慢。明白么?”
不远处,颜似雪双手撑在毛茸茸的草地上,双眼微眯,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沉默不语。池绣将一只花糕递到颜似雪的唇边,笑道:“蜜斯,莫被闲杂人等扰了表情。”
“以是――”颜似雪望了一眼不远处笑嘻嘻的颜龄君,“固然他成心拉拢,但我们,是毫不成能的。”
“瞧见我来了便闭上了眼,是不是不待见我呀?”少年清澈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颜似雪本来不耐的表情刹时染上一层淡淡的欣喜,她睁眼笑道:“龄君,你如何在这里?”
“不必。”纳兰清弦冷冷道,“戋戋一个草包蜜斯罢了。”
商青衡默不出声,只取起地上长剑转了身。他脸上的哑忍,被背影遮挡,只要商青影看的一清二楚
“谢礼。”颜似雪指了指身边的食盒,“不嫌弃吧?”
一片暗影毫不客气地挡在了她的身前,颜似雪皱眉道:“池绣――”
颜似雪波澜不惊地拂开了她的手:“很可惜,自取其辱的不会是我这个既定的太子妃,而是纳兰蜜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