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顿了顿,见大长公主神采似是怔了怔,他清清嗓子又持续道:“宫里头再好,皇外祖与外祖母再慈爱,毕竟也不是母亲。对孩子来讲,天底下最舒畅最自在最安然之处唯有母亲的身边。不管在外头有多累,只要一想着能早日回到母亲处,内心便有了等候。”

魏隽航皱了皱眉,想起沈昕颜曾让明霜带给他的那句话。

大长公主那里不知这个,闻言勾起了愉悦的笑容。

“我明白你的意义,只是……”大长公主又是一声感喟。

而此时的大长公主从深思里回转过来时,却发明儿子不知甚么时候已经分开了。

大长公主沉默不语,也不知在想些甚么。

“母亲……”魏隽航谨慎翼翼地打量着她的神情。

大长公主凝睇着他, 深深地望入他的眼中,像是平生头一回熟谙这个她扶养长大的儿子。

“六合知己,我如果怪过母亲,叫我……”

“我明白母亲在担忧些甚么。大哥早早便去了,骐哥儿年幼,大嫂一个妇道人家支撑着长房实在不易。只是母亲,不管这将来如何,骐哥儿都是魏家后辈,我的远亲侄儿,霖哥儿的堂弟。霖哥儿固然性子略微显冷,但倒是个外冷内热重情重义的,骐哥儿又是那等脾气暖和让人顾恤的孩子,这兄弟二人自来便处得极好,你又有甚么放心不下的?”

至于母亲那边……只盼着她白叟家也早一分想清楚,如此一来,夫人也能少吃些苦头。

魏隽航也想到了小时候那些囧事,固然是他决计提起的,可现在想起来,脸皮子也不由得有些讪讪,看得大长公主更忍不住一阵乐。

大长公主也不由得想起了过往那些事,唇瓣含笑,责怪地戳了戳他的额头:“你呀!打小便不爱读书,能被你皇外祖选进宫伴随皇子们是多大的幸运,偏你还不乐意,孰不知有多少人家为了争这个名额几乎突破头。”

“孩儿确是也想替沈氏讨情,乃至情愿替她受罚,毕竟她是孩儿要相伴平生的老婆。只是, 在此之前孩儿得先确保母切身子安好。”

大长公主好笑:“敢情当时候你还怪母亲不谅解你不成?”

她感喟着摇了点头,转头冲着徐嬷嬷道:“昔日竟是我小瞧了隽航,这孩子劝起人来倒是一道道。为了替他媳妇讨情,连那些陈年旧事都翻出来了。”

大长公主又是一阵沉默。

魏隽航猜不透她的意义,内心有些忐忑,只是也不敢再多说,话已至此,信赖母亲已经明白他此番话之意。

很久,大长公主忽地一声冷哼,惊得贰内心‘格登’一下,头皮模糊有些发麻。

“怪道呢,好好的怎提起了小时候之事,本来在此等着我呢!”大长公主板着脸,调子安稳,让他底子听不出喜怒。

只怕夫人不但是顾虑着后代,还担忧他这个不如何靠谱的夫君会触怒母亲从而导致雪上加霜吧!

再加上厥后宗子早逝,留下长房孤儿寡母的,她天然便又顾恤了几分。更因为长房独一的血脉骐哥儿又是那等暖和胆小的性子,将来怕是离不得二房的搀扶,她才不得不替他们想得全面些。

徐嬷嬷察言观色,也不得不感慨世子爷果然了不得,明显早前殿下还那般大怒难抑,这才过了多久?便雨过天青了。

莫非……

“再者,儿孙自有儿孙福,母亲您为了这个家劳累了大半辈子,小辈们都服膺在心,如果他们晓得因本身之事让祖母如此操心,不放内心如何难过呢!”

“世子夫人如何了?可有冻着饿着?夜里歇息得可好?精力可好?”回到福宁院正院,他先是哄得闹着要找娘亲的女儿眉开眼笑了,这才不放心肠问明霜。

魏隽航憨憨地笑了笑:“孩儿还记得,每次一回到府中便要赖在母亲这里,那里也不肯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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