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墨弦替她将鬓角一缕乱发顺到脑后,轻言低语:“你若伤了,我会更难过。”
闻墨弦知她心急,低眸沉默了半晌,随即沉声道:“惜儿,我晓得你急,不让你去,你定是难以心安。不过,让墨影带人陪你去。”
顾流惜眼睛泛热:“我会谨慎,倒是你,身子虽比以往好了些,可仍要谨慎。比来气候更加冷了,夙起夜间记得添衣。另有,你夙来爱坐在墨园里,刮风了结总不记得裹披风,我不在,你要记得。我让后厨给你备下的补汤,虽不爱喝,却也不成挑食不消,临时喝些,另有,若君女人开的药,你也要定时喝……”
顾流惜歪了歪头,拢住她的手回敬道:“闻阁主又是筹办去那里清闲呢?”
越想越不安,顾流惜脸上染上了层焦炙。闻墨弦拍了拍她的手,转头问紫曦:“送信人可有说师姐她何时走的?”
顾流惜骑在顿时,转头看着身影薄弱的闻墨弦,眼里更加涩,随即狠了狠心,甩了马鞭,一行人疾风般朝越州而去。
“便是如此,那你也莫要太费心,比来忙的事多了,你神采都没之前都雅了。”
闻墨弦靠在马车上,内心总感觉不结壮,翻开帘子复又看了眼越州方向的官道,脸上泛了丝自嘲的苦笑。她甚么时候变得这般畏畏缩缩了,顾流惜不过是要分开几日,本身就浑身不得劲。她那身工夫在江湖中也算俊彦,除了在本身面前呆了些,也是个沉稳机警的女人,本身合该信赖她的。微微叹了口气,闻墨弦捂了捂胸口,阖上了眸子,掩去此中骚动的情感。
“是,主子。”紫曦嘴角微抽,作为一个内力不低的人,她今后还是不抢福伯的差事了,让他驾车便好。不然听到些不该听的,怕是会被主子嫌弃。
顾流惜有些奇特,谁会送信给她?她接了信,展开看着,眉头随即皱了起来。
顾流惜看她这般盯着本身,有些羞赧,却还是当真道:“我很快便返来,你可不准瘦了。”
“是,我本来正预备来像主子汇报的。”
闻墨弦知她性子,柔声道:“抓紧时候上路吧,统统谨慎,有事情让墨影传书与我,越王墓凶恶,必然不要擅闯。另有,冥幽教那几人虽不晓得你的身份,但亦要防备她们。”
顾流惜此时听了闻墨弦的话,顿时沉着下来,一想到要去追柳紫絮,就必定要分开闻墨弦,并且怕是要让她担忧,顾流惜内心就紧了紧,柔声道:“好,我带着便是,你莫要担忧,我追到师姐立即便返来,不会冒险。”
“无碍,虽说未得破解之法,但却也并非没有体例,我让他们以静制动,围困他们。现在就看谁沉得住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