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流惜松了口气,却感觉闻墨弦比之昨日温婉淡然,多了些卑劣的谨慎思,也少了很多疏离。
闻墨弦轻咳几声,“说得也是,我到没试过翻自家苑墙的滋味呢?本日有劳顾女人了。”
“哈哈,我看你两生得都标记得紧,豪情又如此好,还觉得是姐妹呢。你们今晚来游湖到是来对了,明天气候好得很,一会儿估计会是繁星满天!”
顾流惜驾车技术不错,加上她成心慢些,马车安稳的很。
“八月十八?可有甚么奇妙之处?”顾流惜宿世来石湖,都是陪冉清影来与人议事,来时都没多少心机玩耍,冉清影从不会与她说这些,乃至于她对石湖体味的并未几。
闻墨弦悠然道:“虽未曾见过,却也晓得。流惜可曾看到右首方向那座环桥。”
“你人都来了,我岂能让你绝望。”
船家老伯这才开口道:“对啊,不过这还不算奇景,比及八月十八当时,才真恰是令人赞叹。”
直到闻墨弦转头看着她,她才有些慌乱地扭过甚,对着粉饰船家般说道:“船家,这石湖的风景的确是让人赞叹啊。”
闻墨弦看着她脖子上的一道血痕,眼里神采莫名,若再偏一些,这足以要了她的命。伸手拿出帕子替她擦掉还未干枯的血渍,眉头蹙了蹙。将视野上移,看到她晶莹通红的耳垂,耳边清楚的听到她的心跳声,顿时又感觉愉悦,随后淡然退开。
顾流惜发觉到脖子里的刺痛,这才想起当时仿佛被暗器划了一下,因着怕践约,又没流多少血。这才甚么都没顾得上,直接就上这来了。好不轻易见她分开,她正要松一口气,却听得闻墨弦轻描淡写地说了句:“你心跳的好快。”
船家看着两人坐在船头,不由感慨道:“两位女人豪情真是好,但是姐妹么?”
一旁的顾流惜也是被迷了眼,但不是因为景,而是因为身边的人。夜色星光中,闻墨弦的侧脸清楚可见,此时她微低头,眼睛美得让她心颤,顾流惜感觉这一天星光不但落在了湖里,也落在了闻墨弦的眸子里。她脸上此时模糊透着的欣喜,似孩子般愉悦高兴,让顾流惜内心又疼又软,恨不得将星星都摘给她。
“莫不是抱病了,还是之前伤到了?”她仿佛没看到顾流惜那幅模样,还是当真问道。
闻墨弦本来被那漫天繁星迷了眼,蓦地听到耳边的顾流惜嗓音轻柔地唤本身的名字,怔了怔,看着她标致的侧脸带着笑意,也低下头看去,顿时眼里尽是赞叹。
顾流惜曾来过石湖几次,轻车熟路地找到了船家,讲好代价,过来扶着闻墨弦登上了划子。考虑到湖上风大,她特地寻了条乌篷船,让闻墨弦坐在船舱内,石湖虽不比太湖风景大气,风景却也是一绝,加上已是入夏时分,此时也有几条游船泛于湖上。猜到闻墨弦喜静,她叮嘱船家向人少之处划去,同船家闲谈几句后,返回船舱陪着闻墨弦。
一个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仓促间筹办的马车,竟然就能为了本身做到这个程度,一举一动无不体贴入微。并且除了之前那些害臊的模样,本身完整感受不到,她比本身还要小,如此成熟细致的女孩,她到底是甚么身份,如此对待本身,目标安在?意义安在?
顾流惜见她高兴,也是笑得光辉,随即道:“出去看视野该回更开阔些,现在风不大,我陪你出去看看?”
闻墨弦任她替本身裹上披风,却有有些无辜道:“我热。”
石湖位于姑苏城的西南面,太湖以北,离苏府并不远,不倒一炷香时候,马车便停了下来,顾流惜挑开车帘柔声道:“等我半晌。”
听着她温和如幽泉的嗓音,在耳边流淌,顾流惜只感觉内心温馨得紧,偏头看着她,听得格外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