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91年,关羽定居常山已有五六个春秋,每日里与赵云参议技艺,互有进益。赵云早已及冠,近几年力量见长,关羽想要赢他已是不易。
“好甚么?”关羽仍旧不解。
闲来无事,关羽想着给马洗沐浴甚么的。现在关羽所乘之马,仍旧是当初涿郡得的那一匹,乃是大宛良驹,也算是可贵一见的好马,当初卖马之人不过一酒囊饭袋,底子不识货,倒是便宜了关羽。不然以关羽当时身家,估计只能买匹驽马拼集一下了。
常日里赵风习文,赵云习武,如此数月,日子也过的非常和谐。
次日,关羽起家,但见赵云在院中练枪,招式身法比之昨日又有进益,见猎心喜之下,便提刀来战。
“可通兵法?”汉末三国具是乱世,不通兵法不免要亏损。
“子平在看何书,竟如此入迷?”关羽不由有些猎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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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闻言回身一挡,二人你来我往,斗了近百汇合不分胜负,这才各自罢手,两边各有所悟,也算是棋逢敌手,更加惺惺相惜起来。
“云长过誉了。”
未及躺下,便听得屋外拍门声。开门一视,恰是赵云。
赵云见关羽应下,非常欣喜:“自是不嫌的,兄长好生安息,云就不打搅了。”话落,又朝着关羽拜了一拜才拜别,许是苦衷达成,法度都轻巧了很多,看得关羽一阵点头。
关羽行动一顿,抬手表示赵云坐下。“子龙但是为黄巾之事烦忧?”
赵风聪慧过人,自是明白其企图,待云长更加亲厚,以之为良师良朋。
关羽天然也看到他了,问道:“子龙又听到甚么动静了?”
终究来了啊......
“黄巾固然阵容浩大,却都是群乌合之众,成不了甚么气候。何况这汉室江山气数未尽,另有一二可用之人。时至本日,黄巾已是强弩之末,不出一月,必败无疑!子龙且等着看吧。”
酒酣人散,关羽也筹办歇息了。
关羽闻言一笑:“子平倒是个明白人,心机通透,实属少见。”
“如此甚好!”赵云冷不丁冒出一句。
关羽却不见忧色,黄巾之乱不过才是个开端,十常侍之祸,董卓乱权,这大汉朝另有的熬啊......
“略懂,并不精通。”赵风仿佛晓得关羽企图,接着又道:“吾不喜追求,却颇通管理之道。如果措置政务天然当仁不让,带兵兵戈则敬谢不敏。非是对行兵之道有所成见,只是生性如此,不想强求罢了。”
“哈哈好说,只要子龙不嫌我白吃白住便可。”关羽重生到此尚无寓所,现在能有一落脚之地,天然是求之不得。
好马本就难求,颠末黄巾叛逆这么一闹,马匹多被贩与境外,为鲜卑匈奴所得;更有甚者,被搏斗烹宰,直接祭了五脏庙。当今天下,一马难求,更遑论好马!
“子龙觉得黄巾都是何人?他们又因何而反?”关羽看了赵云一眼,也不等他答复,又道:
“不过是些经史子集罢了,具是些平常书目。”赵风常日便是一副谦谦君子模样,声音也是温润如玉,令人如沐东风。
“黄巾乱世,民不聊生,兄长既然晓得为何还能端坐在此?”赵云冲动起家,复又被关羽按下。
“咳咳,兄长可愿常驻此处?云自幼习武,可贵一知己。现在拜别师父,家中长兄幼妹皆不通技艺,凡是有迷惑只能自行摸索,兄长既无旁事,可愿常住在此?云也好经常就教一二。”
赵家家道殷实,很有良田,地步都交与耕户耕作,每年也只是收收租子,兄妹三人并不治农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