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稣点头走出版房，关门的时候，一昂首正撞上叶盛看过来的视野，心脏毫无出处地漏跳了两拍。
叶颦是一个特别爱哭的人，眼里仿佛蓄了一个泪泉，眼泪如何流都流不完。程牢见多了她的眼泪，一贯没甚么太大感到，可这一回，却感觉那滴温热的泪仿佛渗进了他的皮肤，融进了他的血液，流进了他的心脏，化成一小片汪洋，无风起浪，把一颗心拍打得又酸又胀。
他要健忘程牢，作为叶稣，重新开端，开端新的人生。他不再是小不幸程牢，他是叶盛和叶颦的弟弟叶稣，有家人，有家。
程牢点头，“喜好。”
晚餐筹办好的时候，叶盛亲身上楼来叫他们：“用饭了。”
叶盛靠在椅背上，下巴扬起一个流利的弧度，定定看着叶稣，说：“你刚才对我说甚么？”
他的指尖微凉，却让叶稣的脸建议烧来。
叶盛说：“不累也回房间歇息吧，我让秋姨筹办晚餐，好了叫你。”
叶颦伸手把比她高大很多的弟弟拥进怀里，和顺地抚摩着他柔嫩的头发，说：“你出世的时候，我六岁，哥哥十岁。我到现在还记得你皱皱巴巴躺在妈妈怀里哇哇大哭的模样，丑极了，妈妈让我抱你，我不敢，哥哥胆量大，把你抱畴昔，谁晓得你顿时就不哭了，我就鼓起勇气去摸你的小手，只感觉热热的软软的，就像加热过的果冻一样，然后你的小手就抓住了我的食指，抓得特别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