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叹了口气,道:“以你的才学,做书童实在教人可惜。”
沈嘉禾原也是王谢以后。
被他这么一闹,沈嘉禾也偶然再听课,怔怔出起神来。
“先生慢走,”沈嘉禾道:“恕不远送了。”
沈嘉禾脸贴着冰冷的地砖蒲伏在地,大气也不敢出。
等亲够了,裴懿笑道:“早晨换我服侍你。”
沈嘉禾的运气再次被窜改。
“这也是没体例的事。”踏雪叹道:“王妃昨夜还暗自垂泪,同我和寻梅说,非常悔怨没有早些为世子寻觅良配,现在仓促筹办,恐难合世子情意。”
带路的寺人和十几名稚童齐齐站定。
闻言,皇上哈哈大笑,笑毕,沉声道:“抬开端来让朕看看。”
清闲王忙道:“陛下,小儿恶棍,恳请陛下不要见怪。”
踏雪嗔道:“你同我客气甚么,你我出身相仿,一样从云端跌入泥沼,又一同长大,我早已将你视作亲弟,自当襄助于你,本日若换作是我面对险境,你天然也会襄助于我,是也不是?”
沈嘉禾含糊地“嗯”了一声,从一片混乱的书案上趴下来,只感觉两腿之间黏腻不堪,仓猝提上亵裤讳饰。
他自知弱不由风,没有仗剑走天涯的本领,他只想单独览遍江山,赏遍春雨夏花、秋叶冬雪,也不枉到这世上走一遭。
他悄悄纳罕,今早日头打西边出来的么,不学无术的清闲王世子怎的俄然好学起来?
既然多说无益,沈嘉禾便也不再多费唇舌,乖乖共同起来,让跪便跪,让趴便趴,让躺便躺,只求裴懿能速战持久。但是裴懿天赋异禀,一贯耐久,折腾了足有半个多时候才完事,却还不肯放过沈嘉禾,也不退出来,只把他压在身子底下厮磨亲吻,分外缠绵。
沈嘉禾担当了母亲的面貌,粉雕玉琢,精美如仙童,是百口人的心肝宝贝,唯独被父亲不喜。父切出身军旅,天然但愿儿子能生得威武雄浑些,可沈嘉禾不但面貌秀美,又因着是早产儿,几近是被汤药豢养长大,身子也非常孱羸,连马步都扎不稳,令父亲非常绝望。沈嘉禾虽不是学武的质料,却极聪明,三岁便已识字,四岁就能把一篇诘屈聱牙的文章一字不差的背诵下来,五岁时已能过目不忘。
沈嘉禾推推他,红着脸催道:“那你倒是快出来呀。”
沈嘉禾心道:不是我体力太不济,实在是你需求太盛,就算换作旁人也一样受不了。
沈嘉禾也逃窜过,但还没跑出丰泽城就被裴懿抓返来了。
“咽下去了么?”裴懿问。
三天后,他随裴懿一起,踏上了去往清闲王府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