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娇嗔瞪了她一眼:“当然不是哄你。姥姥说的话很有几分事理,我现在归去了无异因而自投坎阱,于我于家人于平儿姐姐他们能有甚么好处?倒不如在你这里养精蓄锐,总有一天能回城去,替祖父他们讨个公道。”
巧姐垂着头任由青儿抱住,板儿见她定然是走脱不掉的,才敢松开手,搀扶住刘姥姥道:“别只顾着说了,先带着姐儿家去吧,夜深人静的,担忧吵到别人。”
巧姐心内感激他们交谊,却有力承担,只好红着眼眶昂首道:“姥姥和婶婶说的话,我内心头都明白。只是婶婶既然传闻了这事,我亦不好坦白,现现在我那里还担负的起女人二字,身为待罪之身的犯臣以后,岂敢是以扳连了你们?”
板儿道:“你从我们家出去的,我不跟着你跟谁?”
板儿瞪着她半晌,见她不言语,哼了一声欲走。谁知他二人的吵嚷早已轰动了路旁篱笆扉院中的一对老伉俪,因柴门中狗吠的短长,那老丈便点了灯披衣下来,瞧着月地下站了两小我,便在篱笆里叫喊道:“是谁在内里吵吵嚷嚷的?”
巧姐笑骂了她一声鬼丫头,二人前嫌尽释,相携上床安息了。屋子里顿时一黯,板儿站在天井中,直到巧姐和青儿房中再无人语,才略略松神,也自回屋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