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儿细细想了,深感觉她说的有些事理,但是这事理如何开口说出来呢?巧儿的身份那样敏感,若说了,当然能保住青儿,但是问起来巧儿又是如何获得的,该如何是好?越想越难堪,青儿大抵也是想到了这一处,偷偷拉扯着板儿的衣袖道:“哥哥,我认了就是了。”
言辞当中甚是愤激,姥姥因想着昔日可称权势的唯有贾家,现在贾家式微,上那里去找人撑腰,只怕还惹动巧姐儿的苦衷,便在底下偷偷掐了她半子一把。狗儿自知讲错,忙快走几步先回家去了,却不知巧儿正为了明日拿石青妆花缎的事分神已久,倒未曾听他们说了甚么。
青儿板儿沉默低头,李柱站在人堆里眼看着罪名就要落实下来,悄悄替她兄妹焦急,只是猜疑为何板儿也迟延着不辩白了。又想着李顺归去知会王狗儿和王刘氏佳耦两个,这会子也该过来了,便无声出去,瞅着是否有他们的身影。
他那一句吼得大声些,不觉轰动前头站着的人,道道目光向后看来,板儿便愤恚的推开人群,直走到头里去,公然见青儿半边身子趴在地上,早已哭成了个泪人。
青儿哭啼想了一回,半晌方道:“若不然,就是巧姐姐带来的,我们家用得起这个的唯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