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纣端倪一动,刹时便坐直了身子:“说!”
鸿纣深吸口气,本身真是胡涂了,凡事一沾惹上刘天巧,脾气就收不住。他看了一眼何靖,何靖心领神会,忙道:“小的该死,竟忘了一件事,上回巧哥儿要的缎子今儿恰好都到齐了,因主子和巧哥儿不在,主子便叫人全放去了春晖堂,主子要不要去看看?”
是以她便开口叫了和亲王,想要讨个便宜,先里手去一趟。
巧儿游移半晌,这话已对周福襄说过一回,再次说一遍定然不会陌生。只是,她不敢想说完以后,和亲王会如何措置。
了解的旧友?鸿纣面色冷沉,记起巧儿是跟了一个姓周的人走开的,更曾给那人做过伴读,莫非……他二人已经……
经此一事,倒把鸿纣的一腔火气给散了一干二净,待要重头寻回,又觉无趣。
巧儿这才谢恩端方坐下。
孟桐眉尖轻跳,觑一眼巧儿,过了半晌才回说:“方才殿下进宫觐见后,主子和哥儿只在内里马车上候着,过未几时鸿禧世子来了,不知怎的,硬是要叫巧哥儿出来见一见。巧哥儿不依,他便要强拿了人去,幸喜林大人带了门下弟子过来,才给巧哥儿解了围。“
他既为主,她便是奴,纵使身为荣国公府以后,也窜改不了眼下的究竟。身为奴婢,却敢欺瞒恩主,的确可谓罪不成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