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的当真?”青儿喜形于色,拍掌笑道,“如果这事成了,姐姐脱了扳连,我也算是立了大功了。”
巧儿蓦地出声打断她,将画轴卷起,道:“mm只需绣了那些石桥花草便可,余下的由我来完成。以画为绣固然新奇,但胜在无形有物,花色针线配齐,半月绣完也不算难事。”
“哦?”青薇忙问,“敢问是何方人氏,祖上是行商还是仕进呢?”
青儿难堪一笑:“也是上天垂怜姐姐,要不如何会那么巧这画轴就叫我们拿了呢。现在,我只是怕半个月内绣不完这幅画,到时……”
“逗你玩呢,你还真信。”绿枝扑哧一声笑出来,挽了紫罗的胳膊道,“偏你会打趣他,这才过了几时几刻,他从家来算是够赶得了。”
“你听得懂的。”
巧儿一怔,晓得本身讲错,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略懂一些。相传此绣法始于宋朝,古人说它是针线精密,用线一二丝,用针如发细者为之,设色精美,光彩射目。山川分远近之趣,楼阁得通俗之体,人物具瞻眺活泼之情,花鸟极绰约之态,佳者较画更胜,因多为阁中蜜斯高仰歆慕之作,亦称闺阁绣。”
“那也是幸运罢了,万一拿归去叫人看出来,少不得要惹费事的。”巧儿淡笑着又看了两眼画轴,又道,“现在只光荣这画轴是叫青儿你拿返来了,如果别人拿去,只怕我命休矣。”
巧儿笑承诺一声,果然挪了一张脚杌坐畴昔。
园里顾青薇正与连翘说到巧儿如何还不来,话音刚落,就见她们两人进院子笑道:“让解解们久等了,家去住了一日,本日起迟了一些。”
世人得了叮咛,兼之和亲王不在,可贵有东西打发时候,便三五一群的聚在一处,一面绣花一面谈笑。巧儿因惦记取画轴的事,便把青儿调去了另一里间,只说让她做些别的,旁人也未曾多问。
紫罗便道:“罢么,我不过那么一说,谁叫他当真去的?”
嘻嘻!青儿偷偷掩口笑了,兄妹几人这才清算了一番,出来对姥姥她们也不敢多言。
巧儿不说话,拿过那卷轴细心看了看,连她本身都不得不感慨当真是形神俱似,难为了绘画之人下那么大的工夫,若毁去倒是可惜了呢。
巧儿听闻,公然大喜:“姐姐当真如此?”
过了一夜,晨起吃过饭,巧儿和青儿便与家中说明白,清算了锦缎承担还是去滴翠园住着。
“姐姐快别说如许的沮丧话。”
巧儿亦是笑道:“这是我的错,该罚。姐姐们说,但是罚甚么好?”
紫罗绿枝等也已候在院中半晌,听闻不觉嗤笑道:“前儿才说了立端方的话,本日这但是嘴打嘴了不成?”
巧儿吃惊,因不解其意,只得跟她出来。世人皆知青薇的脾气,挨不得苦,亦是晓得巧儿体贴过人,竟不疑有他。
顾青薇略一挑眉,看着面前低垂了头的少年,细白的颈项延长出完美的弧线,粉面玉腮,身轻体弱,她早该思疑了不是吗?人间少年或许有俊美肖过女子之人,却不见得有这般小巧身材,且又精通闺阁之作,言语和顺,天然丽质。
巧儿无出处一惊,不料顾青薇有如此眼力和见地,便点了一点头:“家中确切敷裕过,只是世事无常,自父亲落魄后,家道便不答复了。”
青薇漫不经心一笑,牵了她的手持续往前走道:“你如许钟灵毓秀的人儿如果不懂,人间可真就没有懂我的人了。女人,我知你扮作男装必将有苦处,也知你不是平凡人家的女儿,我敬你小小年纪,便有黄崇暇花木兰的勇气与策画,才拉了你出来,与你说这些的。放心吧,别人我是再不会多嘴说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