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个好法?”和亲王奇特问道。
巧儿经她一叫喊,果然站在那边不敢转动。
青儿铺了野蛮纸给她看了,笑道:“好好地一个寿字,戳了这么些孔在上头,不伦不类的。”
傅安接到巧儿着人送来的东西已是亥时初刻,展开看了,见只不过是一张白纸,密密麻麻锥了半幅针孔,模糊可见是个寿字,别的也无甚希奇,就捉了送来的小厮问道:“巧大爷另有别的话叮嘱你未曾?”
和亲王微微一笑,拍了拍额头,似有不支道:“可不就是忘了,此人年纪越长记性越不好。”
长笑数声,佳禾也明白本身是冒昧了,便害羞一笑道:“殿下恕罪,奴婢只是一家之言。”
一旁服侍的佳禾闻说忙把东西递到和亲王手上,和亲王先看了那幅针孔绣的寿字,皱眉不解何意。又拆了信笺,佳禾侍立一侧,只见他忽而展眉,忽而抿嘴,一时欣悦一时无法的模样,只得含着谨慎笑问道:“殿下,巧哥儿说的甚么?”
小厮忙将两样东西呈上去,磕了头回道:“傅大总管叫小人给殿下送一封信和一幅书画来,让回殿下一声,这是前日殿下命巧大爷办的差事,大爷办好了,特来给殿下过目。”
青儿忙畴昔拿了,听着巧儿的叮咛,将那纸略微进步了些,隔了几步覆在烛光上,但见薄薄的一层白纸上,立即显出一个寿字来。且顺着底端暴露的一截空缺处,大朵大朵的海棠牡丹等花腔渐次闪现,分外夺目。
佳禾道:“先不说巧哥儿模样长得好,学问好,单说他的脾气,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跟从主子以来,见过的男人也有很多,却独没有见过似哥儿这般体贴和顺的。如果不晓得的见了,说是个女儿家,只怕别人也信。”
青儿道:“绣了大半了,再添些草花便算是完工了,余下的交给姐姐就是了。”
“哎。”青儿笑的承诺,问道,“不知姐姐做这个干甚么。又是寿字纹又是锥孔的。”
巧儿便道:“既如此,你手里的活计临时放一放,交由我去做,现在我有另一件事叮嘱了你。”说着,打量无人闻声,附耳对青儿道,“待会子我叫人去裁一张四尺见方的野蛮纸来,我会用眉笔在上头绘个寿字纹出来,绘好以后交给你,你就顺着我绘出来的花腔,用锥子沿边儿每隔一指便锥一个小孔。切莫锥的太小,也别锥的太大,能透过一个指头便可。”
巧儿故弄玄虚一笑,青儿只觉得也是与绣坊有关,便不再问了,回身将正在绣着的花腔取来,送到巧儿手中。
傅安一锁剑眉,猜疑的将那幅寿字儿和信笺拿在手里看了看,想着是和亲王叮咛巧儿做的,料也不会乱脱手脚,便连夜叫来一个小厮,奉告他道:“将这两样东西送去京都和亲王府,务需求亲手交到殿动手里,快去!”
和亲王发笑点头,又道:“本王瞧着那几日,你与他倒是合得来,依你之见,刘天巧是个甚么样的人?”
青儿学着小厮的模样,调皮打个千。
“呵呵……”大抵是被说中了苦衷,和亲王倒也不恼佳禾说话坦直,只道,“提及来,刘天巧的年纪倒是不大,本王看他操心的事情也不见得少那里去。”
小厮忙包裹好书画,躬身出来。一溜烟的奔到马厩里牵了匹马,直往都城而去。
佳禾想了一想,偏过甚笑道:“依奴婢之见,巧哥儿竟是个可贵的好人儿。”
和亲王这才放下茶盏,对那递信的小厮说道:“归去奉告傅安,刘天巧建功有方,重赏他!”
“不必了。”和亲王摆一摆手,问她道,“本日果亲王甚么时候归去的?”
青儿等忙都看畴昔,但见缎子上莹光流转,涟涟如波,忙点头道:“真是蔻丹姐姐说的那样,如许斑斓的凤凰我还是头一次见呢。你们瞧,那珠光照下来,真是出色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