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了绿帽子闹得满城风雨的感受不好受吧?

“沈言卿,你甚么时候休妻?”她的声音沙哑却安静,仿佛对于休妻二字无动于衷。

“拂冬,我们回不去家里了。”她回不去国公府,没法儿去见她的大表姐最后一面。但是现在,或许是最后破釜沉舟的勇气,叫燕宁的思路格外腐败。

老是护着她的最心疼她的人死在这群牲口的手里,沈言卿现在还虚假地要和她好好过日子。

一匹骏马立在中门,一个高大的,燕宁的眼睛恍惚看不清楚模样的男人下了马,正卓然地看来。

他沉默好久,漂亮的脸上闪过淡淡的晦涩,看着燕宁温声说道,“你想为你表姐十皇子妃收敛尸身,我陪你一同去。”他的声音和顺缠绵,如同东风一样动听,燕宁霍然伸开眼睛,看向他的目光闪过一抹光彩。

沈言卿温馨地看着心死如灰的燕宁,好久以后渐渐地俯身,苗条的手悄悄地拂过燕宁的脸颊。

“快走。我们回家去。”燕宁感觉有力极了,但是眼睛却亮得吓人,在拂冬的奉侍之下换了一件与丫环普通的旧衣裳,叫拂冬搀扶着往屋外走去。

燕宁躺在床上。

九皇子与楚氏害死了她的大表姐,大姐夫……现在,她叫他们一样去陪他们。

二门的婆子固然不晓得世子夫报酬甚么要出门,但是大大的赤金手镯却叫她笑得眯起眼睛,那里还顾得上甚么迷惑,又多了几分殷勤地跟在燕宁的身后说道,“传闻是楚王过府。我们长公主叫开了中门,这时候应当在前头驱逐楚王呢。”楚王是陛下的叔父,天然也是端阳伯夫人,长平长公主的叔父,如答应贵台端光临,长平长公主天然是要毕恭毕敬驱逐的。燕宁听得一愣。

归正……也没有甚么可落空的了。

“好啊。”燕宁没有喧华,乖乖地说道。

燕宁顿了顿,怔怔地看着面前的燕窝,另有近在天涯的和顺的笑,只感觉荒唐好笑。

“燕宁,不要胡思乱想。你我既然是伉俪,就是要过一辈子的。”见床上的老婆轻笑了一声,他沉默着搅动动手中的炖盅半晌才暖和地说道,“你该信赖我才是。”

燕宁却笑了一下。

但是她现在却已经没有半点力量,也不去看阿谁青年,只是目光安静地看着本身的床幔。她的声音清冷冷的,可实在也不过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娇小女孩儿,纤细薄弱,现在暴露在被子外头的一截手腕儿肥胖得短长,带着没有赤色的惨白。

燕宁冷得颤栗,但是却并不在乎,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那已经褪去了新奇色彩的石榴花开的幔帐。

“女人。”拂冬哭着上前扶住她。

她大表姐死了,死在他们的手里。

斑斓绫罗帐,繁花隆冬天,明显是最好的时节,外头的阳光热烈,但是却仿佛有透明的樊篱,把统统的热烈都樊篱在外。

“真的么?”

她怯懦软弱了一辈子。

信赖他?

他现在说要跟她过一辈子。

耳边传来拂冬的哭声,一抹冰冷的眼泪顺着燕宁的眼角滑落进了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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