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低着头,“那都是奴婢应当做的。”
长宁侯昂首看着她温婉清丽的容颜,楼氏本年也不过才三十出头,光阴仿佛格外关照于她,再加上她保养杰出,是以斑斓的容颜上并未见任何老态,反而更添娇媚风味。
叶轻歌懒洋洋的坐起来,没理睬。
楼氏心一沉,面上却不显,暖和的点头。
他感喟一声,欲责问出口的话咽了下去,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
叶轻歌笑了声,展开眼看了她一眼,眸子沉寂而通俗。
女儿的事处理了,楼氏松了口气,男人刻薄暖和的胸怀让她情丝摇摆,忍不住低低的唤。
“感谢侯爷。”
“侯爷?”
叶轻歌慵懒的半阖着眸子,“这几年,你辛苦了。”
“叶郎…”
“起来吧。”
……
叶轻歌没让她起来,只是冷酷而沉寂的看着她。很久才悄悄一叹,“三年了,没想到你还活着。”
“罢了,你下去吧。唔,晚膳的时候让海棠出去服侍,你呆在外院就行了。”
“叶郎…”
犹记得那年春雨昏黄,她仓促自面前走过,面纱被轻风摘落,露一张出尘绝俗的容颜,冷傲了他的眼。
许嬷嬷很有眼色的带着丫环们退了下去,楼氏体贴的给长宁侯斟茶。
兰芝又颤了颤,还是恭敬的点头。
“蜜斯高超。”
楼氏惊诧,“侯爷?”
长宁侯公然有半晌的恍忽,心不在焉的嗯了声。
长宁侯身材微僵,那般熟谙的呼喊,仿佛来自悠远的光阴,影象里阿谁蒙尘已久的女子跳出来,绝美的容颜淡去了薄雾,那般光鲜而深切的呈现在他面前。
她用帕子抹了抹眼角,笑道:“明日便是姐姐的忌辰,一干章程妾身都安排得差未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