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倒是面色不改,淡淡道:“臣妾三年前才入宫,瑶姬被先帝迁怒发于冷宫之时,中宫无主。而先帝平生没有封后,早些年都是太妃动手打理后宫要务。若说彼时后宫之主,当有太妃娘娘一份功绩。”
她的雪儿,向来不知人间痛苦仁慈天真的mm,到底经历了甚么,怎会流完工舞女?又如何会跟在温云华身边?
容昭漫不经心道:“父王感觉我做错了?”
归离在一旁冷哼,“看不出来,这小子如此能说会道。哎,你把他获咎得不轻啊。现在在人家的地盘,我看你如何结束。”
纯悫笑声垂垂停了下来,“为甚么?呵呵…”她眼神里又充满了深切的仇恨和痛苦,“苏陌尘,你没想到我还活着吧?你这逼宫弑主的乱臣贼子。你杀杀我父皇母后,逼死我姐姐,窃国谋权,害我国破家亡,你另有脸自封甚么摄政王?苏陌尘,你知己被狗吃了是不是?”
燕后生养两个女儿,长女名动天下,而幺女纯悫却鲜为人知。苏君兰乃燕后的侄女,幼时也常初入宫廷,天然认得纯悫公主。此时一见她面貌,不由得惊呼出声。
这两人本就是情敌,再加上三年前宫变那件事,容昭更是对苏陌尘深恶痛绝。这时候人家都找上门来了,他如果还客客气气的笑容相迎,那还不如直接一头撞死算了。
“只恨我技不如人,没能杀了你这狼心狗肺的禽兽。本日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你措置。但你记取――”她声音突然进步,似要震破天涯,“苏陌尘,我秦氏虽绝,风骨犹存。本宫就算死,也不会奉你这宵小之徒为主。等着吧,你会有报应的。总有一天,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支出惨痛的代价…”
“父王,甚么事我都能忍,唯有这件事不能。”
“甚么没事?”
从眼神,到舞姿,再到法度,都完美得无懈可击,没有必然的根本,绝对没法练到如此谙练精炼的舞技。
“哦?”
归离落座,看了他一眼,冷嘲热讽道:“可贵你还没变成哑巴。”
她都开口了,这事儿也就一锤定音。容昭固然不满,但想起她的病,毕竟还是没多说。
先帝已逝三年,任何有辱死者之人,都是大不敬,北齐大家肃正神采,满含敌意的看着苏陌尘。
这几年他几近不管朝堂之事,行事也低调,更不会当众抢嘉和帝的风头。但若对上苏陌尘,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是臣妾的职责,只是这类事臣妾毕竟没有经历。太妃娘娘入宫多年,也曾为先帝选秀,还请太妃娘娘多多指导,早日为皇上纳妃添补后宫。”
岳氏眼中又覆满疼痛之色,“孩子,苦了你了。”
那是雪儿,她的mm。
嘉和帝正在和温贵妃说着甚么,瞧见这别看生面的跳舞,倒是有些讶异。
统统人都将目光转过来,便瞥见两锻白绫飘过,白绫之上,有少女翩跹而来。彩锻飞舞,花瓣飘荡,跟着她扭转的身材,如墨的发丝也在风中飘荡如梦。
“至此,双目失明。”
……
苏陌尘不睬他,也不说话,仿佛周遭的统统都与他无关。
统统人放松下来,又各自喝着酒聊着天,仿佛刚才那一幕从未呈现。
“何人?”
除了叶轻歌,没人重视到她在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眼底一晃而过的寒光。
秦梦雪!
“不要――”
容昭这番话说得但是毫不客气,都差直接骂苏陌尘狗拿蚝是多管闲事了。特别最后那一句诘责待客之道,的确就是打苏陌尘的脸。你大燕公主如何?嫁到北齐来人家底子不当你是公主,顶多当你是个外来客罢了。
“你瞎了?”
嘉和帝正想着如那边理这个难堪的局面,听得温贵妃这一言,刚好找到话头,便顺势说道:“爱妃有话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