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西红柿转眼呼啦呼啦下去一半。

“给我称十个茄子……不,二十个吧。”

“……姐姐们部下留茄啊!”

她内心都快恨死了罗葑,但四周的摊主和乡亲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采,她又羞又愤又抹不开面子,恶狠狠瞪了那些看戏的人一眼,就想悄没声儿偷偷溜了。

“你叫我甚么?”刘芳更怒了,指着他嘶声吼道,“小王八羔子你叫我甚么?”

刘芳固然爱占小便宜,但最爱面子不过,上回罗葑让她老头和儿子出了个大丑,已经逼得她在乡亲面前丢尽了颜面,这回话刚说出口,前后不到半分钟就被啪啪打脸,脸上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丢脸得要命。

“对啊,大妈,”一个卖小饰品的姐姐接腔道,“您不是说这破洋柿子卖十块一斤,如何能够卖得出去吗?还说看哪个冤大头来买。”

他嘴角仍旧勾着浅浅的笑,但眼底却一点儿笑意都没有了。

超大号的扩音喇叭,他又特地把音量推到了顶,声音大得半条街都能听到,刹时就将刘芳的骂街声碾压得渣都不剩。

“长辈?”罗葑嘴角的最后一丝笑意也消逝了,“长辈之以是叫长辈,是因为有配得上人尊敬的处所,不是春秋大了就能叫长辈,年纪一大把了还偷鸡摸狗、顺手牵羊、有借无还、信口开河、耍赖骂街,那叫为老不尊、老不端庄。您既然想让大师拿你当长辈,就做出一点儿长辈的模样来,别一大把年纪坐地上撒泼耍赖、胡说八道。这是一个长辈该做的事吗?现在三岁小孩儿都不这么干了好吗?

“到底为甚么呀?”

“哇!好标致的西红柿和茄子!”

泼老娘们完整撕掉了脸皮,嗓门大得惊人,不过半晌,呼啦啦围过来一群看热烈的,小女人们既没他脸皮厚、也没她嗓门大,七嘴八舌也怼不过她,有几个小mm都快急哭了。

“哎哟,这不是刚说西红柿卖不出去那位大姐吗?”中间一个卖口红薯的借了罗葑的光,一会儿卖出去了好几个烤红薯,看到她想溜,看热烈不嫌事儿大地说,“你不是说今儿就搁这儿瞅着吗?如何,这就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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