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臣妾率妃嫔和公主向您存候,恭贺您凤体圣安。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话听着是非难的语气,可聪明人都听得出,太后还是在护着魏思音。

“你在内侍省说的那些话,哀家都听人说了,这些能够当真?”

“没有万一。”

魏思音朝她风雅一笑,“贵妃娘娘是晓得的,阿音和您一样有甚么就说甚么,不像有些人那样藏着掖着阴阳怪气。”

她这身装束倒是和昔日的气势不太不异,瞧着慎重端庄了些,此时由大宫女绿漪扶着缓缓朝世人走来,脸上神采如常,却不见了常日的倨傲之态。

她先让世人免礼赐座,然后把魏思音叫上来,“哀家让李侍监彻查贡酒下毒案,你却横插一手,疏忽宫中端方直接带走疑犯凌寒。说说吧,你这丫头究竟在搞甚么花样?”

在场的都是妃嫔公主,在平康的成心鼓吹下,大师都晓得了昨日下午魏思音大闹内侍省带走凌寒一事,因而神采各别,看着她都不说话。

太后看了魏思音一会儿,明显也是不太信她的话,“难不成你查到了证据?”

太后殿下,薛贵妃身为众妃位分之首,例行常例站在最前头,带领世人施礼存候:

辰时一刻,兴庆宫。

但她很快又压下这股不安的情感。

“贵妃娘娘光亮磊落,怎会暗中给人下毒?”

平康听着在内心嘲笑,不是成心坏的,那就是仗着太后宠嬖用心的。

“恰是。”

她为人凶暴,向来直言不讳,要论说话刺耳,这偌大后宫里也就只要魏思音能与她一拼高低。

她一想到顾沅那么傲岸偶然令的人,却要在魏思音面前伏低做小说尽好话,把魏思音当作希世珍宝一样捧得高高的,她内心就堵得慌。

母女俩都没重视到,走在前头的魏思音转头看了她们一眼,嘴角噙着讽刺的笑。

进正殿给太后存候时,母女俩远远落在背面,小声咬耳朵。

“皇祖母,孙女不是成心要坏端方。”魏思音道。

太后望着魏思音,目光深沉。

直到上阳宫破之时,魏思音的父皇拔剑自刎,其他妃嫔明知落在叛军手里定是受尽欺侮生不如死的了局,却都不敢随之赴死;唯独薛贵妃从地上捡起那把沾血的剑,一声不吭就抹了本身脖子,和天子死在一起,当了一对逃亡鸳鸯。

“以是照你的意义,是薛贵妃差人打通李侍监,让他尽快给凌寒科罪灭口?”

“那位女官奉告阿音,这几箱银子是薛贵妃的远房表弟命人抬去的。李侍监天然不是白收了银子,他收人财帛替人消灾,必定要费些心机。”

此话一出,本来气定神闲的贤妃忽而攥紧了手中绣帕。

也不知这是不是她多心了,但她总感觉魏思音从昨日起就变得怪怪的,这句话也像是说给她和母妃听的。

她心底模糊有种不祥的预感。

贤妃沉着一笑,眼里闪着夺目的光,“即便有万一,就凭她对顾公子的断念塌地,也不过是顾公子几句话的事,就能哄得她持续像之前那样为我们所用。”

平康咬了下嘴唇,虽是被贤妃压服放了心,但却有些不甘。

唯有进宫多年盛宠不衰的薛贵妃率先开口,“阿音,不管你阿谁凌内侍有没有往顾沅的杯子里下毒,此事都不是本宫教唆的,你可别恨错了人。”

魏思音毫不踌躇地答道,“当真。孙女是查到了疑点才如此说。特别是孙女说李侍监有被人打通胡乱科罪之嫌这句话,毫不是空口无凭。”

归正再放肆无礼的事,只如果魏思音做了就不会受罚,太后又何必当着她们的面演这一出假惺惺的戏?

太后神采庄严,沉声问:

宿世时魏思音受顾沅战役康影响,夙来看不惯薛贵妃,感觉她就是个祸国妖妃,一肚子坏水,大齐国运都是她败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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