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舅,您可不能这么说;雷策都喝得,您们如何就喝不得了?我看舅妈每天早晨都要捶捶腰和腿,才想到您们长年在地里劳作。身上必定是有风湿病的,就给您们泡了一坛,您们喝着尝尝;如果结果好,我再给您们泡。”
雷策冷眼瞧他一眼,行动盘跚的走了出去。
“哥,放心吧!只要你的腿没事,娘舅就不会生你的气。快去吧!我去山脚下摘些野菜,中午给你们做凉拌野菜吃。”楚天意拍拍他的手臂,送他分开后,方才回厨房拿起一个小簸箕去摘野菜。
雷策苦笑。
“既然策儿想去,就让他去吧!在晾晒场上翻翻谷子,也没甚么不成以的。”吴翠华接下话茬,她的心机比宋三成细致很多;如何会看不出来,这事儿是雷策主导着的。
雷策眼里藏着暖色和挫败,楚天意看在眼里,叹了口气,叫住宋三成,“娘舅,哥在家里呆着也不放心,不如让他和你们一起去吧!让他在打谷场上晾晒谷子也行。”
楚天意笑道:“是用金银花和薄荷烧的,又放在井里放晾了,这才给你们送来的。娘舅,舅妈,你们喝着,也给大师喝点;天气不早了,我先归去做午餐,饭菜太烫的话,你们吃着也没胃口。”
“表嫂,这些药酒要泡多久?”宋家辉吐出一口浊气,看着满满铛铛的一屋子药酒,心头有些沉重,“这么多,真能卖出去吗?”
“哈哈哈……”
罗琳琳胀红了俏脸,“哼,楚天意,你都嫁人了,还到这里来做甚么?”
“行。那舅妈,我先走了。”
夏天最多的就是扫帚菜和马齿苋,楚天意一样摘了一些,又去山上摘了两把金银花和薄荷回家;烧了一桶凉茶,放在井里晾着。
打谷场上一片笑闹声,一群男人开着无伤风雅的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