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弘听他话中鄙夷,倒也不气,只微微一笑,三步并做两步跨到帘子前,一手翻开帘子。
帘中人青丝重重,将脸颊遮挡,只是那眼儿极其锋利清澈,像是一只隼,光彩迫人,帘子刷地搭下,他惊得略退一步,而后提步朝帘子去。
门别传来呼喝声。
慕容皖手死捏了一下缰绳,双目中恨恨之色:“你们先去,孤去看看。”说罢,一鞭子敲在马屁股上,朝着箭来的方向跑去。
他瞧着慕容弘这浪荡模样,稍稍理了理气味,捏紧了手中布条,客气笑道:“老四言重了,不过是找个刺客罢了。”双眼朝帘子看了畴昔,一只纤细的手扒开帘子一个裂缝。
猛地,她瞪眼喝道:“放开!”
慕容弘则伸手将慕容皖手臂一捉,笑盈盈道:“二哥要去看我那脱光衣服的女人?”
一队铁骑着黑甲,肩带乌黑巾带,拥着一辆广大精美的马车在广漠的京都大道上缓缓前行。
那云字最后的一点呈内勾状,本来很温和的一个云字,却因这一点的窜改变得锋利起来。
男人低低一笑,手臂微动,悄悄柔柔似是有害。
慕容弘目光淡淡流转,偏首问慕容皖:“但是看够了?”嘴角挂着几分挖苦。
慕容皖接过箭,从箭的尾部卸下绑的锦布条,翻开在手指间:瑾云。
“有人刺杀太子!”
人群嘈喧闹杂,已有一队军朝箭来的方向所去。
这京都谁不晓得北静王慕容弘好男色?天子赐给他一所别苑,美姬无数,可他愣是从未动过,倒是常去娼馆之地找少年男儿,愈乃至带过几个美少年回别苑,现在也年过二十,偏就还没娶妻,气得天子三番五次想废了他的北静王王位。
“快庇护太子!”
慕容皖那双柔亮的眸子一瞬盛满冷意:“本来老四还好女色!我这个做二哥的不得看看这女子是谁,立下这么大功绩!”
慕容皖与慕容弘本就是同父异母,面孔与慕容弘有四五分类似,现在二人相对持,他更显温文而慕容弘则是更加英秀风骚。
“你救我?”她尚嗤笑一声,就天旋地转被他一丢团在锦被当中。
慕容皖这也不恼不急,笑道:“打搅你了。”顿了一顿,目光又在女人脸庞上扫了一眼,仿佛有些熟悉,略皱起眉头,口中依古道:“如果合适,你也该娶个妻了。”
慕容皖也略一笑,不过是客气话。
慕容皖嘲笑一声:“那四弟好好歇息。”不再多说一句,一摆猩红大氅回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