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重庆笑了笑,又问道:“对了,你对我的伤口环境体味了吗?”
“我们这些人如何了?给齐大夫受过罪?”路重庆含笑道。
齐安冷酷地听着。
路重庆心烦,起家推开包间的门出去。
路重庆嘴角模糊笑着,悄悄打量着他。
“齐大夫,我的心脏老是扑通扑通地跳,跟擂鼓一样,这怕不是得了甚么心脏病吧,如果得了心肌梗死,我在路上报销了……”
看来,齐安的那点事情在基地传得大家皆知。
路重庆从烟盒里抽了一根烟,表示地看着他。
“……那是你们这个破病院大夫程度差,要不然我也不消去军总了,还坐那么长时候的火车。”
齐安也未几说话,量体温,量血压,做病理记录,全程无话,他谙练地做完这些事情,还是上床看书。
雾气蒙上车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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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一拨人走完了,他问葛珏,“如何又是你?”
“你们那些人……”齐安住了口。
路重庆将打火机抛了给他,他顺手接了,点着了,抽了一口,缓缓地吐了烟圈。
齐安瞥了他一眼,摇了点头,眼睛看着窗外。
就连他住的病区都是之前的,主治大夫是葛珏,一大早院长,副院长都过来会诊,路重庆听着他们长篇大论的医疗术语,心不在焉。
“这雨不晓得下到甚么时候。”路重庆嘀咕着。
葛珏道:“我还没见到他呢,主任告诉他下午来交代,就在我们病区。”
列车霹雷隆在山里穿行着。。
但是事不关己,他也不想多啰嗦。归正路上有人说话,固然呱噪,但是不孤单。
齐安没有看他,淡淡地说:“我家就是这儿的。”过了一会儿弥补,“山里人,穷孩子。”
“这儿人多,谨慎伤口被撞裂了。”身后是一道清冷的声音,他转头,齐安不晓得何时也出来了。
路重庆望着他的背影,如有所思地蹙了眉。
真的是一座万年冰山。
“这站畴昔就出山了,就没雨了。山里长年雾气大,潮湿,就是不下雨每天阴着,可贵见一次太阳天,这个天还好,略微冷一点,就潮湿阴冷得像冷进了骨头缝里,上了年纪的人轻易得枢纽液,风湿病,整天佝偻着背,腰都直不起来。”
葛珏翻了翻手里的记录,“这不正在体味嘛,我的大少爷,你还想如何着,外科专家,骨科专家,心外科专家都来会诊了,你还想如何样?”
“要想别人照顾就别来从戎。”俄然,路重庆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