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了。”
“我明天夜里睡得晚。”男人满不在乎，他昂首看到正在水池边用抹布擦碗的谌晓玉，楞了一楞，“晓玉，起来了？好点了吗？”
文辉将空碗递给了仍然站在身后的谌晓玉，抹了抹嘴巴，踌躇了一下，道：“侬猜猜我明天夜里碰到谁了？”
晓玉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她。
“那你想干甚么呢？莫非就是如许每天混来混去的，早上睡到9、十点，夜里又是十1、二点才返来，不晓得忙些甚么，现在家里这个景象。。。。。。”奶奶说了一半，没说下去。
“哦。”
谌晓玉正在用饭，内心一紧，手里的饭碗差点滑到地上。
“奶奶，洗洁精在那里啊？”谌晓玉问。
“你先放着。”奶奶说，“手伸出来，给邓师母搭个脉。”想了一想，她又解释，“你的病才好，邓师母懂中医的。”
“有啥事体侬讲。”
“纸盒厂你不想去，要去那里？国营大厂和兵工厂是我们这类成分的人能进得去了吗？”奶奶的声音无法又焦心。
“哦。算了。”晓玉才想起来当时候还没有洗洁精，不晓得家家户户用甚么去油污。
“如果我没有判定弊端的话，我们这里多少年后，应当是座寸草不生的水泥立交桥。”她自言自语地说。
“好的。”晓玉听话的伸脱手腕，给那老太太搭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