谌晓玉听得了半天赋有点贯穿了,敢情她花光了积储得来这对宝贝,是路重庆家传的?
徒弟啊,您倒是给个准话啊。
“哦,那这对镯子,到底是不是呢?”谌晓玉问道,如果真的要让她忍痛割爱,那也是没体例的事情,大不了再去淘就是了。
路重庆把玩着那敌手镯,两只镯子在他手里碰碰撞撞,叮当作响,清脆如流水琮琤。
若说这丫头固然内心整天策画着如何挣钱,从本质说,并不是个见利忘义的人。
路重庆倒是含笑,“哟,不晓得辩白玉石要听音啊,这镯子声音清脆清脆,有金属之音,倒像是真的。”说着话又在手里掂了掂,“二是看看重量,这重量倒是压手,没有那轻飘飘的感受。”他低头在手里又看了看,自言自语似得低语道,“这副嫁奁倒是不错,能够考虑考虑娶进门。”
人家那么有记念意义的东西,她也不想留在手里。
这可不好办了,如果真的是他家传的,那如何说也该物归原主,她就是再舍不得,也不能夺人所爱。
路重庆个子高,举在手里不给,谌晓玉踮着脚尖够不着,真的气了,跺了顿脚,在一旁扭着脑袋不出声了。
路重庆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爷爷,我倒也不清楚到底是不是,毕竟我也只听奶奶提起过,没见过什物。”说着又把拿起一只镯子,看了看内壁,“是嵌个了颐字,”又拿起另一只看了看,“这一只嵌了玹字,按说是的,不过,也不能包管,就像您说的,时候这么久了,也没法求证了。我也只是传闻,没亲目睹过。我奶奶说,如果不是当年造反派抄家,这一对镯子没了,要不然今后是说好了要给我和我哥媳妇的。”说着他看着晓玉,笑了笑,有点意味深长。
她内心难受了,眼巴巴地盯着那对碧绿水滑的宝贝,纠结着。
“要不,你就拿归去给你爷爷瞧瞧吧,如果不是的,再还给我好了。”谌晓玉嘴上风雅,内心又抽搐了几下,她转头看着老王爷爷,“徒弟,您说该如何办?”
“重庆,这干系到你们家的事,你筹算如何办呢?”老王爷爷靠在藤椅里,昂首谛视着路重庆。
路重庆这才一把抓起桌上的放大镜沿着那镯子的一圈看起来,他蹙眉看了一会儿,脸上的神采俄然变了一变,然后,谨慎翼翼地把那对镯子放在了桌上,问道,“这对镯子,你真的是从胜利路上淘来的?”
谌晓玉有一段时候没见着路重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