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的开了一盏小台灯,花苞一样的灯罩,披发着温馨的光晕。奶奶坐在她的床头。
晓玉出橡皮筹办把功课擦了重写,劈面的门洞蹦蹦跳跳出来一个小女人,穿戴粉色泡泡袖衬衫,粉色的裙子,扎着粉色的胡蝶结,高高的马尾辫在脑袋前面一晃一晃的。
谌晓玉依言伸开了嘴巴,奶奶取出她口里的体温表,对着灯光看了看。
“咦,谌晓玉,你的病好了?”
“好了,好了,没有就好,晓玉就在奶奶这里听话,好好写功课,好好玩,你想吃甚么奉告奶奶,想买甚么奉告奶奶,文辉欺负你了,也奉告奶奶,奶奶去骂他。我们家晓玉最懂事了,奶奶晓得的。”奶奶用手抹了抹晓玉脸上的泪水,“不哭了。不哭了,眼睛都要哭肿了,明天如何见人呢?我去给你打盆水洗洗脸。”说着站起来,脚步盘跚地出了门。
“时候到了,伸开嘴巴。”
晓玉摇了点头,表示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