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第三天傍晚,赖在她院子里三天不肯分开的司徒笑灵终是要回司徒府一趟,倒是强行拉上了长亭。只因当晚是司徒府每年都会停止一次的和同宴。
和同宴是先皇钦赐宴名,为了表扬司徒老将军满门忠烈精忠报国,以是每年的这一天都是司徒府最热烈的一天,就是皇室也会派出皇子亲身插手,足可见司徒老将军在京都举足轻重的职位。
长亭松了口气,幽幽道,“之前,我是不晓得问谁才好,亲王府送来的聘礼,项目繁多,光是看上一遍,就充足我目炫狼籍的,这如果我本身置换,我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恐怕本身置换的嫁奁太太小家子气,又或是置换返来的都不敷层次丢了郦家脸面!大夫人,你可否……”
长亭品了口香茗,缓缓昂首,眸中笑意阑珊,眼底倒是划过一丝冷冽寒芒。
“母亲,如此,那长亭就放心交给母亲置换了,只不过现在有些聘礼还在喋喋那儿,我想重新规整一下详细的品类,如此再交给母亲的话,也更加便利。”长亭眼底带着盈盈笑意,看起来甚是天真天真。
张宁清看向长亭的眼神,尽是佩服和震惊。
阳拂柳不由想到肖寒都未曾正眼看过她一眼的模样,心下,莫名堵得慌。
她真想问问长亭,她这脑袋是如何长的!不过就是眨眼工夫,就能操纵钱碧瑶将剩下的聘礼不费吹灰之力拿到手!现在钱碧瑶被她涮了还在帮她数银子呢!
长亭和张宁清这才明白,之前好端端的司徒笑灵为何会呈现在凌家书院!
“你张大蜜斯的名字自是不消倒过来写,我自是明白钱碧瑶的为人。”
不觉摇着头,点着长亭鼻尖,“好啊你!这这一环扣一环,一招跟着一招的,可真够周到的!连我和尚烨都被你蒙在鼓里了!我们还想着你若真要嫁给淮亲王,我们是否筹议着如何去抢亲还是如何着!没想到,你承诺是假,本来早就做好了退婚的筹办!”
“长亭姐,我在内里偷偷瞧着,你爹爹那神采……啧啧,就给霜打的茄子似得,要多丢脸就有多丢脸。”尚烨一边说着,一边抓了一块点心塞入口中,随时随地忘不了吃。
“不太长亭,我不明白,好好地你干吗让钱碧瑶帮你置换嫁奁呢!她若能至心帮你,我张宁清三个字倒过来写!!”张宁清非常担忧长亭的这个决定,会让她的嫁奁血本无归。
钱碧瑶用心提起郦宗南来恐吓郦长亭。她记得郦长亭方才回到郦家时,常常见了郦宗南都是吓得瑟瑟颤栗,好几次一边哭着一边跑开,常常都是远远听着郦宗南的声音就吓得瘫倒在地上。以是她自发得郦长亭最惊骇的就是郦宗南,哪怕现在住在郦家书院,只要她一提到郦宗南,郦长亭就会惊骇的本相毕露。如此,自是让郦长亭乖乖听话,省的她跑去十里锦找红姑,或是书院其别人会商嫁奁一事。
一旁,阳拂柳始终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左看看右看看,像是在找甚么人,眼底又时不时的划过一丝失落。
钱碧瑶才将分开书院,张宁清带着尚烨,便急仓促的进了前厅。
长亭将聘礼归整以后,一半交给文伯和阮姨打理,剩下的一半交给殷铖给她兑换成京都各大钱庄的银票,如此一来,才不轻易引发思疑。
这一次,也不是司徒笑灵执意要带长亭去司徒家,而是之前,司徒老将军就提到了长亭,长亭是他故交独一传人,又因着之前将军府的事情让他看到了郦长亭沉着沉稳的一面,以是司徒老将军此番也是特地想见到长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