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带着何安安去洗漱,站在镜子前面梳头时,王卫东粗糙的大手纯熟的握着梳子,沾了水去压下何安安头顶翘起的一撮头发:“好好的长头发非要闹着给剪了,现在一瞅跟个假小子似的!”
娘舅两口儿的对话,何安安隔着门板听得一清二楚,对于舅妈评价何建斌的话,她倒是非常认同,别看她舅妈常日里为人奸商喜好贪小,论看人的目光还是比较暴虐的。
何安安透过镜子望着王卫东,就见他面色有些凝重。
王尚志一听这话,不由有些动容,脸一沉,语气里带了怒意:“你是说何建斌是算好了我mm身子挺不住了,这才过来抢安安?”
何安安咧了咧嘴,笑了,想到剪头发的目标,脸上的笑意又稍稍收敛了几分。
王卫东提起儿子儿媳妇,内心不由一阵泛堵,刚才他们奔到本身屋里,提出管何建斌要钱的事,他当场就回绝了,儿媳妇是个甚么样的性子贰内心稀有,却没想到连本身儿子也跟着变得这么奸商,再一想到女儿刚死,本身的宝贝外孙女就不得不被送出去,内心顿时难受的短长。
王卫东听得这话,不由沉了脸:“我的干菜,我爱给谁给谁!”
“谁说尚志要往我这儿折腾菜了!”王卫东气得够呛,伸手指着站在前面一脸畏缩的王尚志:“你是死人哪!让你媳妇在这儿气我!”
刁云凤冷哼一声,顺手将拎着的口袋扔在了行李上面:“喏,安安,这是我哥才从内蒙托人捎返来的风干牛肉干,这东西哪怕是在城里也不是常见的吃食,你带着去何家,没事时拿出来吃也不会让人看笑话。”说着,拍了拍身上并没存在的灰尘:“这么金贵的东西,我和你娘舅也没舍得吃,全都给了你了,只盼望你去了何家以后,别忘了你还呆在乡村的外公和娘舅。至于我,就不消你操心惦记取了,归正自打我嫁进了你们老王家就算掉进了坑里,我也没再期望着有一天能爬出去。”
早上吃过饭,何安安跟着外公查抄了一遍需求带走的东西,何安安看了眼满满的两麻袋东西,除了常日里她常穿的衣物,另有睡觉时必须搂着的小毛毯,除了这些再就是一些细心扎系好的袋子,内里装着家里方才晾晒好的一些干菜,都是她爱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