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安安咧了咧嘴,笑了,想到剪头发的目标,脸上的笑意又稍稍收敛了几分。
刁云凤冷冷一笑:“这还用算好了?我估摸着何建斌这是眼看着小姑子人不可了,内心头过意不去,为本身赎罪呢。”
说罢,他带着何安安去洗漱,站在镜子前面梳头时,王卫东粗糙的大手纯熟的握着梳子,沾了水去压下何安安头顶翘起的一撮头发:“好好的长头发非要闹着给剪了,现在一瞅跟个假小子似的!”
王卫东又说道:“你娘舅和舅妈晓得你明天要走,一大早上就过来了。”
刁云凤一看到他这副神采,就晓得他不会再辩驳本身,内心头对劲,脸上的神采也稍稍转缓了几分,放缓了语气劝说道:“再说了,何建斌过来接安安,你觉得就是至心想要扶养她?他如果内心真有安安这个女儿,如何这么多年畴昔了才找过来?我们只不过是在乡村,又不是隔着千山万水,就凭着何家家大业大的真想找小我,能费甚么劲?”
刁云凤冷哼一声,顺手将拎着的口袋扔在了行李上面:“喏,安安,这是我哥才从内蒙托人捎返来的风干牛肉干,这东西哪怕是在城里也不是常见的吃食,你带着去何家,没事时拿出来吃也不会让人看笑话。”说着,拍了拍身上并没存在的灰尘:“这么金贵的东西,我和你娘舅也没舍得吃,全都给了你了,只盼望你去了何家以后,别忘了你还呆在乡村的外公和娘舅。至于我,就不消你操心惦记取了,归正自打我嫁进了你们老王家就算掉进了坑里,我也没再期望着有一天能爬出去。”
何安安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外屋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又过了一阵子,就听到有脚步声从内里响起。
“快别说了!”王尚志一见老爷子真动了肝火,赶快着上前制止刁云凤。
现在想来,只怕是碍于何家老爷子何长生的决计禁止,这才逼着何建斌一向没来认亲。
王卫东眼圈有些泛红,听到她稚嫩的声音,赶快着移开视野。顿了顿,才重新看向她,暴露有些勉强的笑意:“没事,外公是舍不得你。”
王卫东听得这话,不由沉了脸:“我的干菜,我爱给谁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