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由此看来,关成非常人,能一眼认出卜玄,倒是情有可原了,毕竟卜玄曾是他俯身磕首,顶礼膜拜过的神!
洛书,又称龟书,相传大禹治水时,有神龟出洛河,其背有文,九文近头,一文近尾,三文近左肋,七文近右肋,四文近左肩,二文近右肩,六文近右足,八文近左足,五文在背中。
宋晨心头剧震,端倪凝定,直直地看向关成。
大禹见后,忙将神龟背文画下,这便是洛书,厥后,大禹依洛书治水胜利,遂划天下为九州,又依洛书定九章*,传于后代。
可……如何是关成?不是公子朝吗?亦或者塞吉斯家的阿谁夏尔・卡洛斯?再算上洛维奇家的玛利亚・海梅,顺带上刘三一伙人,如何算也算不到关成啊……
“箕伯?!”宋晨口袋里的小龙马俄然拱出脑袋,尖着嗓子叫起来,因为冲动,一时用力过猛,连带着声音都劈了叉。
“这也恰是我想晓得的!”关成深吸了一口气,神采蓦地沉了下来,说道:“据我所查,蚩尤在毁了河笈的存亡簿以后,就避入循环,投胎转世了,真是好谋算。遵循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算法,本年他大抵有三十岁了,没有三十,也二十七八了。”
宋晨不急不慢地回身,非常有礼地冲着关成笑了一下,“关先生客气!”
本来是如兄长普通的朋友,难怪哭得这么悲伤!
莫非这事另有隐情?
宋晨见小龙马和关成两人话锋打得炽热,遂忍不住插嘴道:“既然洛书被偷了,以是呢?”
关成惊奇地看了它一眼,点头回道:“恰是!”
“呵……为甚么杀他?”关成嗤笑了一声,脸上暴露些许不屑的神采,说道:“天帝得了洛书,天然还想要河图,因为没有河图的洛书只能为洛书,只要二者合一,才叫江山图,河伯那老东西献了洛书,却不肯将河图的下落说出来。我们都晓得的,如果有其别人从河伯那边得了河图,便可和天帝分庭抗礼,这可不是天帝情愿看到的,以是,天帝一不作二不休,干脆杀了河伯,如此六界倒是安宁了几百年。”
说着,关成俄然抬高了声音,几近无声道:“我想枫君比任何人都清楚河笈此人的特别处。”
小龙马幸灾乐祸地在宋晨的肩膀打了两个滚,大笑道:“啊哈哈哈……呔,甚善!甚善!”
“河笈,吾友,偿待吾如兄也。”小龙马泪眼婆娑,抽抽搭搭地打了一串哭嗝。
卜玄眼神锋利,冷冷地看了关成一眼,打断他的话,说道:“说重点!”
久仰大名?!
关成极长久地凝睇了宋晨一眼,脸上暴露如有所思的神采,半晌后,他摇了点头,不再理睬小龙马,转而看向卜玄,接着之前的话头,持续说道:“枫君大抵不晓得,蚩尤不但偷了河笈的命书,还潜上天府毁了河笈的存亡簿,是以现在无从查出河笈投胎那边,更遑论窥其命格,这事天帝甚是正视。”
小龙马鼻孔喷烟,咬牙切齿地瞪着关成。因为视角干系,小龙马委实感觉仰着脖子看人,气势实在不敷,它骨溜溜地转了转黑漆漆的眸子子。
“早死了!”关成见漓闪亮的小眼睛刹时暗淡下来,内心模糊升起抨击性的称心,“哭丧个脸干甚么?你不是早晓得他死了吗?现在也不晓得投胎转世到哪个旮旯里去了,是人是牲口都未可知!”
“哦,对了,如果换成人界的时候,应当是安宁了几千年才是。”
宋晨愣了一下,眼底暴露古怪之色,卜玄两日前刚重塑肉身,重生于世,虽有枫神之名,然,涿鹿一战,蚩尤败后,九黎渐散,而炎黄部落拜天为神,以天帝为尊,经年以后,除少数鬼神以外,能记着九黎枫神的人早就化作万千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