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夫人怒道:“这孩子,惯得你没边儿了吧?这是你大伯母,也敢顶撞?”
就这么又过了几日,阮媛从绿柳口中得知,楼书的病倒是大见好,迟早的时候,都能在地上走个一盏茶的时候,而中午时,也能被扶着出到门外晒晒太阳。
吴夫人抬了抬眼皮子,也不理睬阮媛,只对简夫人道:“弟妹,不是我说你,你这婆婆当得也忒好性,儿媳妇竟还要请?”
吴夫人大怒,道:“你、你、你好样的。我倒要问问小叔子,如何,袭了爵,将我们一脚踢出侯府,随便甚么阿猫阿狗都敢跟我对于了?”
但,现在,阮媛却非常不想让吴夫人和楼新通快了。她想:“归正我去不成,你们也一样去不成。”以是才会如此说。
阮媛上前施礼:“大伯母安。”
可惜,楼叙并没有一举得男,头胎生的是个女儿,固然姓了楼,将来却与她母亲一个命,要招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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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夫人呵呵笑道:“到底她年纪小,渐渐教。三个女孩儿又都嫁去别人家里了,将心比心,我就拿她当作女儿来疼。”
吴夫人和楼新一听,心下大惊。特别是吴夫人,悔怨不该没摸清阮媛的脾气,说错了话,弄得骑虎难下。可谁又能想到,一个初级小穷官的女儿,竟有如此的胆色呢?也难为皇上会下旨赐婚,看模样,还是小瞧了她了。
吴夫人想到明天的目标,再一瞅桌上摆的楼新的新衣服,那是简夫人前些天,让绣娘同阮媛和陈莹的衣服,一块儿做出来的。免强忍了气,恨恨道:“如果老头子活到现在,我又何必受这些个气,到底是我薄无福。”
简夫人被说得有些下不来台。陈莹知此时没有她说话的份,期间一向站在简夫人边上不说话。现见楼新将事情引到了简夫人身上。
简夫人说:“就是你大伯母一时冤枉了你,你到底是小辈,还受不得?你要不是这么跟你大伯母一嘴一嘴的,新丫头早就上去喊你了,她没喊你,是被你吓着了。”
阮媛也不怕她,嘲笑道:“你快别说这个,要不大伯母就去求皇高低旨,收回延恩侯的爵位,返来住镇北侯府,看皇上肯不肯将这爵位传给大伯母的爱婿?别一口一个踢你们出府,好似你给谁腾处所了似的。只怕如果没有家翁,这镇北侯府早就姓了别的姓,也没大伯母半点儿干系。如何?大伯母今儿来,不是想让婆母带着外甥女儿去定国公府的?而是来寻我错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