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朝廷亲封的命妇,再如何不欢畅,赵宁也不能让人直接将她打死吧?阮媛抿了抿唇,有些不太自傲。皱着眉,手指一下一下地仍然敲击着桌面。
楼石心下嘲笑:几个丫头倒是一心一意的。没说甚么地回身走了。
但是要说公主心狠,阮媛却不这么以为。赵宁之前在废太子王府被禁的时候,并没有乳母。她的生母是前太子良娣,生下赵宁以后,身子一向很弱,又不得大夫看病,终在赵宁两岁上死了。
这么说来,她还真不能直接规劝!阮媛坐在桌前,放在桌上的右手,不自发地抬起中指一下一下敲击桌面。
转眼间天便到了晚餐点儿,感受竟比夏季过得还快似的。坐到室内的圆桌前,看着一桌子的鱼肉,阮媛感喟。之前她刚到都城时,看着香车宝马,娇环美婢花团锦簇的,不晓得有多恋慕这些个高门大院的女人。
阮媛四周地寻觅,荒草掩上她走过的路,密实地草底似是躲藏着她看不见的毒蛇蝮蛇,危急四伏,仿佛下一步,就会有不着名的东西窜出来,咬她一口。阮媛走得又渴又累,却一无所获,越来越惊骇。
阮媛内心一动,却想起一件事来。
阮媛之前的身份职位太低,她在都城贵女圈里没有熟人,夫人圈里,也没订交的,人家不讨厌她,已经很给她面子了。那么,赵宁之前在废太子府的事情,底子探听不出来。
阮媛孤傲无助地站在哪儿,往四周看,却甚么也看不见,也想不起来。雾水打湿了她的头发、衣服,感受浑身高低都是湿淋淋的。
吃过饭晚,阮媛重回书桌前,在青藤两字的下边,添了郑嫣两个字。想了想,又将废太子妃和青藤生母添上,最后又将周毅的名字写在了最左边。
楼石不睬她们,直愣愣地瞅着阮媛的衣服金饰,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直比及阮媛等人走出多远,才忙追上,背动手,青紫着脸与阮媛并肩走,声音极不天然地说道:“但愿你能守诺。”
“是么?”阮媛想了想说道:“那你跟我说说,公主都跟你说甚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