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媛忍不住暗自吞口水。
阮媛如许说,也不是无凭无据的,律法里有规定,不得以婢为妾。
绿珠、绿玉和绿蓠吓了一跳,不是因为阮媛的话,而是绿柳的反应。然后绿珠拉着阮媛的衣袖道:“奴婢自小服侍少夫人,今后定是要跟一辈子的。”
阮媛对绿珠笑了,然后神采慎重地拿眼睛来回逡巡四个丫头。好一会儿,才说道:“除了绿珠外,绿柳原是大户人家的丫头,绿玉跟绿蓠倒是好人家的女儿,却被卖身当了奴婢,想想也怪不幸的。”
刘贵不见得在火线等她。
绿柳成心拖着不走,直等绿珠三人出去,回身跪到阮媛跟前,只是哭道:“少夫人定是曲解奴婢了,奴婢一心只为少夫人着想,并没有非分之想。”
绿玉和绿蓠之前本就是个百姓,听了阮媛的话,内心均是乐意的,脸上便现出略有些镇静的笑容来。绿珠自小服侍阮媛,倒是死活也不肯,死死拉住阮媛的衣袖,含着泪点头。
绿玉与绿蓠也说道:“奴婢虽跟着少夫人日子浅,但也要跟一辈子的。”
绿柳劝道:“少夫人病才好,半个多月没好好吃东西,不能一下子吃太多,要不然肚子该不舒畅了。这粥是世子爷特地叮咛厨房给少夫人做的呢。”
想到阿谁愣头青,绿柳立时想到绿珠出去好一会儿了。而屋外看着干活,传出去的声音,只要绿玉和绿蓠的。绿珠呢?她如果在内里,不成能不出声的。
绿珠则是偷偷撇嘴。心下想:世子爷可不管我们女人!
按理说,两个姑姑既然来了归燕居,就是简夫人让归去的,也应当跟阮媛告别。
人生的岔道口,向左转了,受尽了苦。这一回,她向右转,也不见得就是一起坦途。
阮媛少不得又坐起家,拉绿柳起来道:“我看是你曲解了,我去你们的奴籍不过是想让你们将来好些,别的甚么都没有。我也晓得你没有亲人,去了奴籍今后,就放心在我身边服侍我。你如果感激我呢,就更经心些好了。要不然,还跟之前一样就行。你之前也对我满上心的。”
绿珠等人不疑有他,便都出去做事了。昨日楼石站在檐下看院子时,她们几个才惊觉院子荒了,杂草顺着路边、石子逢、花丛里乱长,也没人清算。
绿柳面对着阮媛往外退,阮媛笑道:“你就回身出去吧,我看着别扭。你不最是端方么?今后别跟我说大师闺秀如何如何,你尽管我如何欢畅你如何行事。”
绿珠则寻了郑妈要了点儿银子,神奥秘秘地往厨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