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媛明知故问:“如何了?上回子不是说驸马收敛了很多么?”
能省下银子,阮媛却非常隔心。她的确没有甚么嫁奁,侯府有吃有喝倒是不消银子,但是常日里办理下人甚么的,情面礼往老是要钱,之前阮媛也懂,但为了奉迎侯府的人,却总喜好打肿脸冲瘦子,最后劳累的倒是郑妈。
暖婷一言难尽地说道:“收敛?收敛的话,公主就不会让奴婢来找夫人了。不提也罢,夫人这是如何了?也就一个多月不见,如何就瘦成如此模样?与世子也不调和么?”
阮媛端着大碗白米饭,举着筷子,光看着,神采都红润了很多。笑着对四人道:“你们谁去喊郑妈来,我们一起吃。大盆的菜、大碗的饭,大师一块吃才香,一小我吃没意义。”
暖婷也是忠心,至死也没说赵宁一个不字,将事情全揽本身身上。
摸着瘪瘪的肚子,阮媛也只得坐在窗下的桌前看书,或是靠炕上、软榻上。归正如何省体力如何呆着。阮媛感受,她上辈子那般瘦,必定不是因为思虑重,绝对是饿的。
暖婷叹道:“夫人这一句,可谓是道尽天机啊。可不就是强按牛喝水。奴婢今儿来,和明天一样,只公主怕误传了话,以是非让奴婢再来一趟,不管如何也要见到少夫人才行。望少夫人快些去公主府,别让公主想多了才好。”
明天也是中午来的。
绿珠跟着郑妈出去,郑妈也不谦让,打头坐了。绿珠、绿玉、绿蓠也都顺次围着圆桌坐下。阮媛抬眼瞅绿柳。绿柳没法,只得硬着头皮入坐。
稍晚,绿珠返来,与绿柳一块儿服侍阮媛睡觉。阁房顺着窗和炕中,临时放了一个软榻,绿珠就睡在上面。绿柳等人则在外间轮番值夜。
阮媛也不客气,见在旁服侍的绿柳一脸菜色,笑道:“恭敬不如从命,姐姐走好。绿柳代我送送暖婷姐姐吧。”
阮媛双颊飞红,面露难色地说道:“想来暖婷姐姐是晓得我的,家里不敷裕,嫁进侯府也并不得脸,又没有嫁奁傍身。”
“嗯,太香了。”阮媛话说得含含混糊。说甚么也舍不得咽下去。
因为钱,满是郑妈为人绣东西挣返来的。
绿柳道:“不成,奴婢如何能跟少夫人同桌用饭?”
然后三人一块咽了下口水。
重坐回圆桌前,阮媛叹道:“可惜都凉了。”嘴上这么说,仍夹了块骨头啃。这回倒是吃得快了,并说道:“你们快些吃,要不然世子爷来,又吃不成了。”
绿柳去厨房,端来新煮的茶和茶果,暖婷和阮媛桌上各放了。
阮媛嘲笑:“强按牛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