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乐还是浅含笑着:“外祖父,乐儿知您对天圣国忠心无二,只是……”
顾明乐只微微一笑:“外祖父,娘舅,乐儿本日来是想问一句,若天圣另有贤达举旗,外祖父和娘舅会不会禁止?”
顾明乐摇了点头,又叮嘱道:“本日俞叔就呆在别苑里,莫要出去了。”
老尚书又看了眼顾明乐,叹了一口气:“当年凤老王爷俄然身亡,以是才…”
“这…背后论君,实为不该!”老尚书有些愚忠,即使内心再觉当今皇上如何不是,也不肯说出口来。
“俞叔,现在我们剩下的银两另有多少?”
“乐儿的意义是…果然有人想要…”秦正和老尚书都瞪大了眼看着顾明乐。
“父亲!莫非孩儿所说不实吗!这些年我天圣国已沦落至如何地步,父亲莫非没瞧在眼里吗!”秦正看着他的老父亲,实在这些话他憋在肚里好久了,几次外放,得知天圣国现在的环境,赃官当道,几次忠心进言,都被皇上斥责,若非父亲是三代老臣,只怕皇上恨不得把措置了!
老尚书见顾明乐执意不肯留下,也无法,只能道:“乐儿既然执意要归去,那带上二十名侍卫,如有甚么事,也好护上一二。”
秦正倒是深思起来,看着顾明乐,他与父亲会叫乐儿进厅参议,是因为有事要问乐儿,却不想乐儿先此一问。他不似父亲普通愚忠,当今皇上很多作为,他都看不畴昔,却无可何如!
“娘舅觉得,当今皇上多疑成性,且不体恤百姓,只重皇权!”
“乐儿所指的贤达是谁?不是丞相大人,还会是谁?”秦正脑海中闪过好几位贤臣,倒是一一否定,看着顾明乐,目光深沉而迷惑,这外甥女真叫人大为不测!
秦正听了顾明乐一番话,亦是愣住了,看着顾明乐,暗叹,这外甥女当真不普通了!竟能问出如此一番话来!句句珠玑,必然能问到父亲的心头,但愿父亲听完后,能明白此中的企图!只是……父亲明白了又能当如何?!
老尚书一听太先皇,这才目光一亮,缕了缕髯毛道:“太先皇可谓一代明君,爱民如子,在位时励精图治,把我天圣国管理得国富民强!”
“是。”俞叔现在对蜜斯已是佩服有加,对蜜斯的叮咛更是顺从,没有半句迷惑和不字。
秦正也是点了点头:“你一人在顾府,娘舅与你外祖父,另有你外祖母都不能放心,本日还是住在尚书府里的好!”
“是,乐儿先谢过外祖父。”顾明乐屈了屈身,笑着应下了,有这二十名侍卫,也好宽些外祖父的心。
顾明乐本日前来的目标是为了提早和她的外祖父和娘舅打声号召,叫他们有个思惟筹办,索威武之事过后,想必凤卿和天子一仗即将打响,而她的外祖父和娘舅都尚不清楚,外祖父愚忠,只怕会和凤卿对峙,这是她不想见到的。
“那…外祖父感觉…当今皇上和太先皇,哪位圣明些?”顾明乐又笑着问道,睁大了眼睛,似一副猎奇请教的模样。
“传闻九皇子是被索威武的部下杀了,叫人想不明白的是,索威武怎会如此胡涂,在这个当口叫部下杀了九皇子,激愤皇上!”这事不但老尚书和秦正想不通,大抵很多大臣也想不明白。
秦老尚书老眼一眯,缕了缕发白的髯毛:“当真与索威武之事有关!”看着顾明乐:“乐儿晓得此中多少隐情?”
“外祖父,乐儿大胆,敢问外祖父晓得多少隐情?”顾明乐一双美眸看着老尚书,没有小女儿娇的半分娇态,如许议论着,比男人更显几分沉着沉着。
老尚书缓了一口气,怒瞪了秦正一眼,接过顾明乐手里的茶,还吹着髯毛,内心却在感喟,儿子所说之事,他又岂会不知,只是…毕竟他们是天圣的臣子,于情于理于法于国,都不该妄论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