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棠感觉这话耳熟,偏着脑袋想了半晌,蓦地想起是那“无耻”的时候谢靖说过的话,脸上有些发热,仓猝岔开道:“正巧,我们要回后堂女眷呆的地儿,我们一道儿去。”
堂中谈笑声一片,不知何时说到了佛经,谢老太太就让人将季海棠绣的佛经从屏风前面移了出来,众女眷们见了皆是啧啧称好。
季海棠倒不是被“绣花”吓着,而是被聘请去吴王府吓着的,吴王妃此举无疑是奉告别人,目前为止,她对季海棠还是很对劲的,可季海棠就是怕吴王府的人对她太对劲!
季吴氏看她面色丢脸,推了推她,问道:“如何了?你怕他看不上你?”
季海棠......
季海棠心头狂跳,回身倒在了枕头上不言语,季吴氏当她是少女苦衷,起家给她掖被子,又说:“你养好身子再谈这些。”
谢沁芳笑嘻嘻说:“我有甚么可管好嘴的?你倒是说明白了?”
季吴氏听她扭扭捏捏交来回回提谢靖,多少是恨她不长进,神采略有些尴尬:“几只猫罢了,你想养狼虫豺狼也没人拦过你!”
季吴氏无妨一贯装傻的她竟然会提出这个来,皱了皱眉问道:“如何,你看上他了?”
婢女将谢芸娘抱在谢老太太身边坐着,谢芸娘就低着脑袋吃果子,没筹算返来,吴王妃又拉着季海棠,将她细细打量道:“我看芸娘黏糊你。”
谢沁芳嗨嗨笑道:“我又没说错,他打小就喜好你这个姑姑,老是送你些古籍孤本,不是喜好书香美人喜好甚么?不过嘛...他也是个书白痴!”
季海棠一听“三郎”,心头一跳,当真看了这男儿,唯见他身形苗条,头上盘了紫檀簪,生得亦是长眉凤目,与卫铮有五六分类似,只他一身墨色斑斓,嘴角微微挂笑,瞧着倒不似卫铮那般张扬,反而非常暖和似的。
季海棠只叹这小丫头越来越会哄人欢畅,伸手来捧她那张乖嘟嘟的面庞儿问道:“那你和祖父施礼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