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德听她话里避重就轻,也气得顿脚,上前来讲:“祖母休要听她胡言,她走了几日,我不过找了个侍寝婢女,她返来瞥见就喊打喊杀,将我数落一通不说,还脱手打我,这等刁妇,我岂能容忍?!”
谢允德看她情真真意窃窃,心下更是喜好她,一想到她就要被卖了,有点儿肉疼,内里的人又来催,说是伢子来了,要拖了这婢女走。
谢允德问莲儿:“你如何返来了?”当即又想起沈氏管他管得严,只怕是真的要派人看着他了。
只听啪一声,沈氏被这一巴掌打偏在床上,伏在床上愣了半晌,猛地哭出来,指着谢允德控告:“你敢打我了,你个没知己的混账!”
谢允德道:“在孙儿院中,这就叫人叫她来。”
沈氏说:“我不过才去了佛堂几日,他便找了个婢女婢寝,我不过是说了几句他沉迷女色,让他多做闲事儿,他便跟我生机了。”话说完,又扑在谢老太太腿上呜呜直哭。
“你这是怪我?!我不去做那些,哪有钱来给你开消,哪有钱来给你养贱人!”
瓶儿朝地上一跪,抱着谢允德的双腿蹭了蹭,嘤嘤哭道:“您如果能救奴一命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