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红莲见过谢靖几次,固然他生得太锋利,但他是她姐夫,又老是如许暖和疏离的笑着,故而面对谢靖也不是特别惊骇,低低喊着“姐夫”。
季红莲慌乱地捂着肚子:“不,不,我不能拿掉他,他是我的骨肉啊。”
季红莲方未落座,便跪在了季海棠脚边儿:“大姐姐要救救我。”
谢靖也悄悄吐出一口气,面色有些庞大:“他是真喜好红莲吧。”
“到底如何了,她想嫁给何雨亭?”谢靖问。
“现在还能有甚么体例?何雨亭来了,如果还筹算娶红莲,我就帮着想体例,如果不想娶,我只能让红莲把孩子拿了,这事儿总要有个定夺才是。”
何雨亭从谢靖口中已经得知这个动静,一起压抑着欢乐而来,可闻声季红莲亲口说出来,便再也掩不住欣喜,起家来扶着她的手:“过两日我再去提亲,再去。”
伉俪二人将此事商讨安妥,季海棠便去侧房探季红莲,将明日要请何雨亭来的动静送了畴昔,季红莲又哭了一会儿,哭累了就睡了畴昔。
待谢靖与何雨亭进门,季海棠先叮咛人奉茶,待二人吃过茶,才开端说闲事。
晌午后谢靖返来,瞧见季海棠与季红莲一起迎了出去,目光落在季红莲的身上,微微挑了挑嘴角:“红莲来了?”
季海棠想与谢靖商讨此事,便令人让季红莲下去安息。
“因此我不写休书,而是和离,只因伉俪不睦,并非她有错,也并非我有错,外人如何看与我何干?”
季海棠与谢靖对望一眼,谢靖点了点头,季海棠也才说:“大表兄,你是娶她,可...如何娶?若说是家中人晓得她怀了孕,她定能嫁给你,可按着阿爹的性子,她必将得脱层皮,你可忍心?”
他倒是很自知,不待他们扣问,他就晓得要再去提亲。
季红莲下去,谢靖捧着茶吃了一口,转眼就笑道:“这丫头是惹事儿了吧。”
“和离?”季海棠遭到的惊吓真是不小,他竟然要和离?!
“你如何晓得?”季海棠此话方出口,又想了一想:“何雨亭跟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