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要坐汽车,曲啸天喜的跳脚,长这么大,他还没坐过汽车呢。
“清算厨房,担搁了一会儿。”刘桃花警悟的朝后瞅瞅,见四周无人,方松一口气。
刘桃花又是承诺又是发誓,数次之下,曲安国便不再诘问,淡淡说了一声睡吧,一夜无话。
“去镇上赶集,然后坐汽车去县城玩一天,啸天,你要不要去?”
弄醒困意正浓的曲啸天,几次交代儿子几句,“早餐后去小卖部买糖豆吃,买完就去村后甲等妈晓得吗?”
“好哩好哩。”刘桃花不顾曲家姐妹讨厌,笑的极奉承。
半夜俄然落雪,西北风刮的呼呼响,天亮时分,空中被覆上薄薄一层小雪粒。雪不大,主如果风短长,冷冽而微弱。
“妈,咱要去哪儿?”
说到这儿,刘桃花泣不成声,抽搭了一会儿又道:“如果你因为大婉的婚事指责我,我无话可说,可当初你也是承诺的。再说,是她没给人野生个男娃,这才导致俩人终究过不下去。如果你因为二顺的婚事怪我,我更无话可说,这件事本就是我贪小便宜差点变成大祸,幸亏,幸亏没有成事,二顺也不消嫁给阿谁又老又丑又瘸的男人。他爸,这点我真错了,如许,我明儿就给二顺鞠躬认错,只要她肯谅解我,就不会再给你神采看,你看如何?”
“去王家铺?”曲三宁眨眨眼,当即明白了二姐的意义,心想,若真是那样,事情明天就会有个成果了。
走过村头小卖部,很快绕到村背面,光秃秃的老槐树下,曲啸天正在无聊的抠树皮,瞥见刘桃花的身影,立即伸开臂膀扑来,“妈,你如何才来?”
“真的?”曲安国态度和缓很多,刘桃花能如许主动,让他有些不测。
说实话,他的确想获得二女儿的谅解。
曲二顺嘲笑,“天然是劈面前的事儿半信半疑,若我没猜错,他今儿必然会去王家铺一趟。”
当然,刘桃花并不如许以为,她一向以为,这是她七年糊口的积储,是她一分一毛攒下来的。
刘桃花下半夜才合眼,且睡的特别轻,拂晓时,她略微翻个身便醒了,睁眼一看,曲安国已经不在床上。这时,曲啸天俄然坐起,揉着眼睛说要尿尿,刘桃花披了棉袄,抱曲啸天下床。
一顿饭,刘桃花如坐针毡。为了粉饰内心的慌乱,她破天荒第一次饭后刷锅洗碗,把厨房清算的干清干净。曲三宁撇嘴,骂了一声“做贼心虚”。
按照她对曲安国的体味,昨晚的话,他十有八九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