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午后的浅云居中,两个普通年纪的坏小子较量打闹,谁也不伏输。
穿好了萃山女学的校服,卿卿在铜镜前前后摆布的照了照,这衣裳真不错,都雅,浅蓝的斜襟上衣配上藏青色的百褶裙,洁净整齐,梳了长长的垂到胸口的麻花辫子,只用彩带装点,再零散的装点几只珍珠卡子,简朴又清爽。
连夜赶工的结果是,第二天早上,卿卿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在荷蕊和菱姣的两重夹攻下,才起了床,全部打扮洗漱的过程,几近睁不开眼。
荷蕊听她这么说,就算那坠子与她的衣裳再不相配,也不能再说甚么了,便依了她。
“娘,您这设法就算了吧……”卿卿收回本身的诗稿,办了个鬼脸,笑着说:“我呀,就是个榆木脑袋,如何熏也不能才高八斗的,没有学习的这根筋,这呀,怪您没给我生好,哈哈……”
上官煜不甘逞强的对视,嘴角轻笑:“哪门子的表哥,出了五服了,不算。我可不承认。”
接着翻开了嫁妆匣子的最后一层,拿出了那支橙色的蜻蜓铜钱坠子,别在腰间,用来压着裙角。
林沛藜抿唇,挑眉看他:“我固然纨绔名声在外,但,好歹另有这身份,他敢不承诺?不承诺,那我不介怀狂给他看!恰好一举两得,我这名声更臭了,那位就更加放心了。”
这时,身边的周凝儿悄悄的用手肘撞了一下卿卿。
本日到书院的时候跟明天差未几,卿卿进门没多久,就见张先生来了。
上官煜神情一变,无声的拍了拍林沛藜的肩膀,重重地,带着一些莫名的意味,或许是了解,亦或者是可惜。
她捻起那枚铜钱,清浅一笑:“这枚铜钱不是我七夕吃来的福运嘛,本日正有提拔,带在身上奉迎个好彩头!”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朝上指了指,上官煜淡淡一瞥,已然了然他说得是谁。
张先生先把明天安插的书稿收上去了,再讲起来明天的课程。
清爽动听的小美人出炉了,卿卿对劲的朝着镜中的本身展颜一笑。
【此诗摘自《杂诗》魏晋・左思】
上官煜愣了愣,笑道:“不错啊……见你这模样,他能收你?”
她资质有限,倒也没有学很多好,只是写得普通,对仗工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