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摆手:“傻孩子,你叔这回得的补助多,婶子家里不足粮,你媳妇儿是个过惯好日子的,你不能叫她吃了苦,快拿去。”
白薇薇听出岑岭仪这话里的意义了,是怕她不会还要硬上,帮倒忙。
没一会儿,白薇薇憋得难受醒了,扒开大衣,揉了揉眼睛,“还没到啊?”
“哈哈,好!我们大伙儿都帮着你看着他,要敢不让着你,婶子们帮着说他,如果说不管用,就让大叔揍!”
乡里乡亲的,不比都会,入乡顺俗,都是店主菜喊西家来吃,缩手缩脚反而不逗人喜好。
白薇薇咽了口唾沫,只好接管了。
上回自个儿家儿子铁柱娶媳妇儿的时候,咋没看这么风雅呐?
高淑惠也不情不肯出来,接了岑岭仪手上大包小包的米面肉菜,细心点了一遍,心下有气,过年都吃不上的全买返来了,娶返来一尊佛了这是!
母亲文秀在灶屋,听到声儿迎出来。
这是想凑趣人家城里来的令媛蜜斯。
常日里逮着机遇就得来探听两句,对她这类多数会来的媳妇儿恨不得把底儿扒洁净了给大师伙儿看看。
王婶儿也来接个话茬儿:“峰仪不就是阿谁年龄,本年二十五,正年青的男人呐!”
李婶使了个眼色。
“妈,我们返来了。”
岑岭仪拎满东西进院儿里,白薇薇抱了捆毛线跟在背面。
李叔也不吭气,跟在背面。
说完,狠狠横了李婶一眼,挽着篮子,跟自家男人一起扭头就走。
回村路上倒是没赶上阿谁罗桂芬,不过赶上几个村里人,昨个儿拜堂也是来喝过茶,看过热烈的,晓得老高家娶回的这个新媳妇儿干了啥事儿。
“峰仪,你这媳妇儿看着年龄小,你可得悠着点儿啊。”
王婶重新提起篓子,眉毛一抖,眼睛一斜,背挺得笔挺:“你这娃子是好人家出来的,爹妈教得实诚,心眼儿好,婶子喜好,不像有些人,吃不着葡萄偏说葡萄酸,就是一辈子都吃不着!”
“薇薇,等我去军队了,你在家听咱妈话就中,没事帮妈弄弄院儿里那些树,其他不消管。”
王叔也在一旁劝:“就是,峰仪,甭跟叔客气,啊!”
“嗯,都听你的。”白薇薇跟猫儿似的,往他肩上一靠,又打了个哈欠,声音软绵绵的,调子慵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