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我会医,我是军医,能帮上忙。”章静秋非常沉着,“带我上去。”
木英呆望着,直见雪撬车渐突变成个斑点,消逝不见。
“好。”君宝嘴上应着,已拉转马头,赶着雪撬车进了林子。
黄友宁对上章静秋,只一瞬目光就移了开去,“正阳,你先送他们下山,我不放心。”说着他已快速解下雪撬车,“静秋,你跟木英挤一辆雪撬车吧。”
身后君宝扶起了她。
“姐,姐夫那么短长,必定没事的。”君宝伸手盖上她手背,用力握紧,朝她果断点头。
“我们队长没了!”兵士哽咽,“那武装悍贼被我们抓住了,可谁想到他身上还绑着火药,自爆了,队长推开我们,没了……”
霹雷一声,如同闷雷。
“正阳?正阳呢?”木英伸手扯住一个兵士,吃紧问,来不及等他答复,又松了手疯跑向倒地的我军兵士。她要看过,必然不能是正阳,不能,不能是正阳!
多了这么多兵士,正阳他们的压力应当会小很多。
她眯眼看,是绿戎服,是我们的兵士。
木英嘟嘴,再在他唇上亲吻一下,“就算你变成傻子,变成聋子,我也不会嫌弃你的,上辈子不会,这辈子更不会!”
“姐,姐夫走了。”君宝抓紧缰绳,嘴角奸刁弯起,“我们也上去看看吧!”
“我……我们……”君宝急喊。
霹雷一声闷响,她部下水盆打翻。
木英一点不怕,没了胳膊,没了脚,她都不怕,此时只感觉生命多宝贵,只要能活下来就好。她挽起袖子先拿过空水壶,跑出去装了一壶雪,放到炉子上,盆中血水倒掉,重新换热水,给他们洗濯伤口。
也不知摔了多少跌,走了有多久,火线走来一队人,脚步沉重。
兵士们恸哭。
一周后,正阳在塔市病院展开了眼睛。
“手榴弹!”君宝惊呼一声。
两人驶到近处,木英拉住君宝胳膊。
心中焦心,既想着快些,又不敢直冲上去。
木英起家,已不知说甚么,心中悲喜交集,还夹着惊骇。
“我们弃了马走上去。”
伤口血肉恍惚,君宝再忍不住,跑出房外吐了。
“不,我必然要去。”木英甩开他手,跌撞往前奔去。
正阳一回身,跳上黄友宁的那辆雪撬车,不待他站稳,马儿已吃紧飞奔出去。
“弟妹,正阳在这。”高飞走出一步。
君宝同意,俩人找了林子,把马系上,搀扶着谨慎翼翼靠近。
“姐夫,你放心吧!”君宝包管。
“担忧,但我们不能让他用心。”木英按下他手,摆布望了望,两边不远处就是光秃的林子,她立马决定道,“我们先进林子避一避,等上头声音停了再上去看看。”
木英把手搭到他额头上,用了一丝丝力量压住他不动。她靠近,在他唇上轻吻一下,绽放最美笑容,渐渐说道,“你脑袋炸伤了,还得了严峻脑震惊,耳膜穿孔,不过大夫说都不要紧,你不会变傻,也不会变聋,过上一个月你就能全好了。”
屋门推开,坑上躺着好几个兵士,章静秋正忙着给他们包扎,闻声转头,看一眼俩人,直接叮咛,“过来帮我。”
力量重新回到她身材里,她扶上正阳身材,不再去看正阳耳中流出的鲜血,聋了也不怕,只要活着,活着就好!
窗外阳光亮媚,这个夏季应当不会冷。
等候的时候永久是令人烦躁的,何况上头枪声不竭。
“队长,我跟你一起去。”正阳跳下雪撬车。
两人张着嘴惊呆了。
手上按章静秋要求做着,心中却更加焦心,正阳还没有返来。
“不好,有敌来犯!”高飞调转马头,“正阳,你先送弟妹下山,我去策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