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远山暴露一丝不易发觉的浅笑，朝看管他的人略略哈腰以后，小跑几步，紧跟着也上了船。
曲猷眼神庞大地盯着沐晴，像是有甚么话要说。
夏远山深吸一口气，将手搭在曲猷肩头：“我还觉得，你不会来救我。”
“我信赖你会兑现承诺，但愿你不要孤负我的信赖。”曲猷想将沐晴归还。
“再远些。”曲猷还是这句话，“不然，你就把我抓了，等见了卓堂主，我当他的面翻开让你们看。”
瘦子一愣，接过来，细细地打量。
伴计模样的夏远山，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她从鸟笼里取出，放在肩头。
曲猷好歹是动了，他将沐晴拉到身边，护在胸口，又游出一段，找到夏远山，拉着他一起浮出水面。
那边站着个瘦子，看到他们，伸出一只手，掌心朝上：“船给你们放下去了，钱呢？”
夏远山也认识到了，在脸上抹一把。
夏远山道声谢，从怀里取出一个发卡。
笼子里的东西让大汉惊呆了。
夏远山往回一缩，以食指和拇指捏着发卡，举到瘦子面前：“墨琉璃，这一根，能抵你几年的人为。”
夏远山笑了笑，没有搭腔。
开初，她觉得是宝石的荧光，随即，当那东西缓缓地到了瘦子手上，沐晴才蓦地间看清，那是一只只黑芝麻似的玄蚁。
大汉完整傻了，目不转睛，嘴微张而不自知。
“走吧。”大汉见曲猷不说话，拽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