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囡啊,你给二叔抹得是啥?”声音降落沙哑,带着丝丝强行压下的哽咽。
云裳看得目瞪口呆,隔着棉袄,她都能感遭到云二川敏感地带砭骨钻心般的疼痛。
王孀妇像是被人按下了停息键,谩骂声突然停下,“行,给我100斤玉米,30斤白面儿,等丧门星长大了得返来招赘,给大川顶门立户,还得给我养老,今后死了,也得埋到大川坟头上面。你如果同意,我就让你们老云野生着她,不然她就是死,也得死在我王桂花眼皮子底下。”
目睹村民都围过来了,云裳伸出两条小短手在胸前比划着母鸡的大个头,一脸委曲的控告:
“滚蛋!你们老云家还想护着这个贱种?我当初就该淹死这祸害!丧门星!贱种!你咋不死,你咋还不死……”
她会说话?
待四周没有人后,云裳从速从空间里拿出云南白药的药粉,摇摇摆晃地从竹筐里站起来,抱住云二川的脖子,一点一点的给他上药。
王孀妇一边撕扯鞭挞,一边大声谩骂,打不到云裳,她的一双手干脆全往云二川身上号召,又掐又拽又拧,每一下都下足了力量,最后干脆一头撞在云二川怀里,狠狠咬在云二川胸前就是不撒口。
之前村里人看到王孀妇的闺女吃观音土,感觉王孀妇的日子只是大要光鲜,实在过得还不如村里普通人家,即便王孀妇名声不好,村里人对她也还算宽大。
“二叔,是药,村里老伯伯给的药,说挨完打后抹了就不疼了。”
在人群中,住在王孀妇家隔壁的两位妇女,相互对视一眼,眼里同时涌起看好戏的神采。
村里家家户户的口粮都是掺了榆树皮、掺了草根粉的窝窝头,可王孀妇家的鸡竟然吃的是麸子!
100斤玉米,另有白面儿,这可都是细粮,她当她闺女是金疙瘩?
云二川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呼哧呼哧的直喘粗气,盯着王孀妇看了半天,一句话也不说,猛地掉头就走。
云裳不睬会四周村民的群情声,又抓住云二川的衣衿,惊骇万分的跟王孀妇认错:
村里人都晓得王孀妇脾气不好,常常吵架闺女,也晓得王孀妇的闺女常常饿得吃观音土,但没有人感觉王孀妇这么做有甚么不对。
“裳囡不是小贱种,她姓云,今后我们老云家会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