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醇道:“是我。”
这日去上学,倒又发明一件怪事,慕言没有来。
“不晓得,我……我也是从教员那边听来的,说是上学期末她家里人就来给她办理了转学手续,这学期她就不来了。”周湘急着想要将动静奉告宛春,就一起从办公室跑到了课堂,这会子另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喘气一阵后,方又道,“我还问了教员,她要转学去那里,教员说连他都不晓得呢。”
“哦,原是为了这个。”张景侗恍然大悟,随即又想起张曼之方才在屋子里说过的话,他后背一冷,从速又道,“姐夫趁早别谢我,这事只怕我不说,也有别人说。”瞧曼之的神情,几近能够肯定,她必定是晓得了。
张景侗也正猜疑呢,话说得好好的,曼之怎地又发脾气?又听她的语气,启事倒像是从伯醇而起。他也不是笨人,来李家这么多回,总能听得三言两语,对于曼之和伯醇之间相处的形式多少体味一二。
谁知到了昙花胡同那边,晁家的积善堂匾额早就取下去了,徒留一块空荡荡的门楣在那边。周湘非常猜疑的上前敲拍门,开门的倒是个陌生的中年女人,从门缝里看一看她二人道:“二位找谁?”
转眼的工夫就到玄月了,期间季元返来过两趟,都是急色仓促的模样,有一回同宛春遇见,说不上几句话人就又走了。宛春猎奇,便去问伯醇,是否比来的政局有变。
宛春也就是多嘴问这一句,湄心走后,她一人无聊,除了学习也没有旁的事可做。见伯醇不晓得,也就作罢了。
张景侗听到稀客二字,面上不觉有些讪讪的,又听阁房里有模糊的笑声传来,更加地不美意义,忙就道:“没甚么事,不过是与我姐姐说几句话。姐夫从那里来?我也有阵工夫没见着你了,你的书院环境如何了?”
晁家在旧京好歹也历经了两个朝代,算是扎稳了脚根,她们家的积善堂又是远近驰名的医馆,晁老爷子的名声已然在旧京打了出去,他还想着等慕言毕业以后领受积善堂,如何这个时候说要把慕言转学走呢?
“甚么?”宛春听罢也是一惊,忙追着问,“学得好好的,为甚么要转学呢?”
怪道她说伯醇要谢他,还真让她说着了。
这当真是怪事。